“小舅子算什麼?”
眼前壯漢毫不鬆手,叫道:“我還是縣令的親兄弟呢!”
縣令比縣丞大,兩者就似縣長和副縣長。
此言一出,滿場皆寂,看著壯漢也帶著尊敬,這縣令大人的親兄弟,那可比這縣丞大人的小舅子要厲害的多。
張向北也一下子就撒了手,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壯漢,問道:“周縣令似是沒有你這兄弟。”
“當然沒有了。”
壯漢說道:“我叫白乙,我哥哥在浙江做縣令。”
“噓……”
圍觀的人不由噓出聲。
一個是浙江的縣令,一個是湖北的縣丞,此地是在湖北,浙江的縣令管不到,那麼自然是縣丞厲害。
“給老子拿過來!”
張向北伸手一抓,便要強行將這裡麵的銀兩給奪走,壯漢白乙自然不願,兩個人你撕我拽,你也不鬆,我也不放,瞪的麵紅耳赤。
蘇陽眼見這兩人要打起來,伸手一劈,從兩人手中直接奪走了錢袋,止住兩人,對著白乙說道:“小兄弟啊,這縣官不如現管,你們若是繼續爭奪下去,徒勞無益,不妨我們將這錢袋打開,在裡麵給你拿出一些路費,剩下的錢就交給他算了。”
白乙對著蘇陽怒目而視。
張向北雙手抱胸,麵有得色。
“後生。”
白父走上前,拉著白乙,看著蘇陽說道:“這財可義取,不能力奪,像這等錢財,便是放在我父子倆手中,我倆也不能受用,這富貴有數,窮通有定,天地無私,鬼神昭應,便是得了錢財,也損了自己的德行,我勸你倆還是行善為高,莫貪橫財。”
一番話說得殷殷切切,話畢,白父拉著白乙,也不管這錢如何定奪,轉身就走。
佩服!
蘇陽目送白父離開。
“呸!”
張向北對著白父和白乙呸了一聲,罵道:“酸不可聞!臭不可聞!”而後劈手到蘇陽這邊,意欲將錢袋奪回來。
“唉,張大哥彆急嘛。”
蘇陽輕輕一拋錢袋,讓過了張向北的手,而後將錢袋接在手中,輕輕掂量,笑著說道:“像張大哥這種人,也是我們城內有名的體麵人,張大哥發的這一筆財,我們也不敢說見者有份,不過請我們到酒樓茶肆,吃上一頓,也可以吧。”
張向北視線隨著蘇陽手中錢袋上下起伏,又看這周圍這些平頭百姓不過二三十個,吃上一頓,也不過四五百文,而看錢袋裡麵,應該都是銀子。
怎麼都是賺,絕對不會虧。
張向北心情極佳,大手一揮,說道:“好,就你們這些人,跟著我去……”
“李家店。”
蘇陽說道。
張向北接過錢袋,打開一看,黃的是金,白的是銀,這沉甸甸的一包足夠他花銷半年,當下心情極佳,說道:“好,我們就去李家店!”就算是多開銷一點也沒事。
“小老弟,聽口音你不像我們這的,不過我看你挺眼熟的,你家住哪裡?”
張向北自覺今日得到橫財,也多仰仗蘇陽,故此問道,想要將蘇陽收為他身邊小弟,為他跑腿。
你果然忘了昨天騙老子的事。
蘇陽隨口扯謊,一並向著李家店走去。
到了這店內,張向北喜出風頭,直接張羅了五桌,又怕後續這些人自行添菜,再添花銷,故此等到菜肴上桌之後,張向北拿著錢袋,找到老板就直接結賬。
“把這些銀子給我稱一下,換成散錢,賬先清了。”
張向北拿出一把銀子,闊氣說道。
大乾王朝平民百姓最多用的是銅錢,而用銀子消費,則需要稱稱重量,如此才能兌換。
“等一下。”
張向北來到這裡的張揚吵鬨,可謂引人奪目,而看到錢袋之後,從樓上下來一人,絡腮胡須,身高體壯,一手按著錢袋,厲聲喝道:“這錢袋你從哪裡來的?”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讓張向北心驚膽戰,又看此人怒目對著他,忍不住叫道:“這是老子的!”
“啪!”
蒲團大的巴掌已經抽在了張向北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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