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手搖折扇,渡步到了蘇陽身邊,說道“整個玄真觀都以為是內部人下手,而我卻覺並非如此,因為我的鼻子很靈,能夠嗅出來到了劉道長房中其他氣味。”
哦
蘇陽臉麵不變,五龍蟄法連氣運都能蟄伏,這味道更不必說,並且蘇陽已經又去了一趟,又接觸了劉道長,便是有氣味也有說辭。
王公子的臉一下便湊到了蘇陽的臉邊,接連嗅了幾下,想要在蘇陽的身上嗅到撒謊的氣味。
“奇怪。”
王公子錯開腳步,輕輕搖著折扇,眉頭微皺。
他在房中確實嗅到有不一般的氣味,但嗅蘇陽,嗅到的是一股柳葉香味,和房間中的那種味道大不一樣。
“你是哪裡人”
王公子看著蘇陽,盤問道。
“沂水人。”
在這裡時日不短,蘇陽說話已經帶著沂水口音。
“住在哪裡”
“沂水縣城。”
蘇陽大略的回了他幾句話,王公子聽了之後,搖著扇子在夥房裡麵渡步,整個玄真觀裡麵都沒有那股氣味,莫非是外人進來下手
“我總覺得你有點眼熟”
王公子搖著扇子走了一陣兒,便離開了夥房。
狗鼻子
蘇陽用水洗洗臉,這男人湊在臉頰邊嗅的一下,讓蘇陽感覺渾身不自在,有點惡心。
藥已經熬製好了,蘇陽將藥端起,向著大殿裡麵走去,待到殿門之時,看跪在那裡的道士多半散了,隻有少數的幾個道士仍舊跪在原地,陳宣這個準太子,小王爺正坐大堂,旁邊是白發老者,再往下是沂水縣令,聽聲音,應該是在審判這幾個道士欺騙羊家媳婦之事,隻是現在他們所說,多半都是謊言,這幾個道士也是推出來做替罪羊的。
“師傅在那邊。”
魏窎引領蘇陽,到了一處偏房,這房間前麵無人把守,僅有劉道長咳嗽聲在裡麵傳出。
將蘇陽帶到這裡,劉道長便讓魏窎去前麵候著。
“蘇大夫。”
劉道長麵如金紙,依靠床頭,讓蘇陽將藥碗放下,說道“我的病症,我心中有數,身軀損傷嚴重,但要命的傷在於神魂咳咳,靠功夫是五法調理的沂水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狠角色,一出手就是雷電,若非是我熟知沂水地理,怕在外麵就灰飛煙滅了。”
雷電對於陰魂極為克製,元神除非修煉成為陽神,否則這天上雷霆,雲中雷聲,對於陰魂來說都是要命的事。
“什麼狠角色”
蘇陽連忙問道。
“一個男的,我沒看清他的臉。”
劉道長遺憾說道,微微搖頭,一轉話風,說道“我們不談他,蘇大夫,貧道現在無人能信,隻能厚顏拜托你一件事情。”
“監院魏道長”
蘇陽想到了他的大弟子。
“這個人狼子野心,外交內結,排除異己,為的是成為觀主,並不可信。”
劉道長靠在床上,說道“適才我算了一卦,我的命數已經沒了,但是我玄真傳承,陰陽秘本,不願意交給這些狼子野心的徒弟們,更不願讓我得來的陰陽秘本落到司馬陰人手中我想拜托先生,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到山下東安鎮,葉員外家中,葉員外家的兒子年方八歲,聰明伶俐,我暗中傳他玄真秘術,已有根底”
這個人該不會是你孩子吧。
蘇陽眯著眼。
“先生,你可以到東邊書齋裡麵,在書架後麵有一暗門,僅我一人知道,打開暗門,能通地宮,在那裡麵放著玄真傳承,陰陽秘本。”
劉道長小聲對蘇陽說道“我門中弟子都想要這傳承秘本,我僅傳皮毛,騙說全部。現在門中惡客司馬陰人也想要我門中傳承,此人極為難纏,先生想要下山,必須要在正午飯時,趁著他伺候小王爺的時候,進入裡院左手邊的房中,將房梁上的竹筒拿出打碎,如此就破了他的功夫,先生趁此時下山,必然無礙。”
一句句囑托全然說給蘇陽,劉道長讓蘇陽將秘本帶給葉家的孩子,事成之後,可以在二龍山西南山道正中左側大槐樹邊的青石板下挖開三尺,取出裡麵的全部黃金,有一千兩之數。
“已經到了晌午”
劉道長看著外麵的天,將碗中的藥喝的一乾二淨,讓蘇陽走出,到外吃飯,要門中弟子魏窎進來。
“師傅傳我道時,言稱我玄真一脈傳承深遠,開派祖師是茅盈真君”
蘇陽臨走之時,聽到房間裡麵劉道長對魏窎如此說道,魏窎跪在地上,猜到可能是師傅要臨終傳承,豎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