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中,蘇陽縱身上梁,但是這梁上並無竹筒,僅有一個胞胎混元圖,即一個又一個的圈子環環相套,最中間是一個小圓圈,直徑一寸,若說這梁上竹筒,原本定當放在這裡。
眼下此地並無竹筒,蘇陽大略在房間搜尋一下,看到房間裡麵多畫圖紙,描繪多是這左近山勢,又繪山中水脈走勢,朱筆標注多點,也塗抹了不少,而其中有一點,便在蘇陽所知的。
搜尋無果,聽著外麵的嘈雜聲逐漸靜下,蘇陽起身便走,這一次是向著地宮而去。
玄真觀位於半山腰上,從進山門到道觀,一步一個台階,便是整個玄真觀,也是以下往上,建在山坡,而玄真觀的這個地宮則製作精細,地宮之中有山泉水,向往流淌則和太極池相連,上下左右建立雖嚴,蘇陽走入甬道之中,感覺有山風拂麵,右邊是地牢,李成已經不在此地,蘇陽便徑直往左邊走。
“道爺您來了”
剛走入左邊甬道,便有兩女子迎了上來,紗衣柳帶,身姿若隱若現,而看麵貌,皆極美豔,這兩女子看到蘇陽這般不穿道褂的生麵孔,連忙捂著嘴巴,萬分驚愕。
“你是哪裡來的人快走快走遲了就沒命了”
其中一女子推著蘇陽,便將蘇陽往門口推去。
“我是來救你們的。”
蘇陽止住女子,坦然說道。
“我們這些人已經淪陷苦海,何必勞您相救,便是救了我們,這天下之大,哪裡還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呢”
這女子神情淒然,推著蘇陽繼續往外。
當今之世,貞潔比起性命更重要,她們淪落於此,已經是不潔之人,在這洞中僥幸還有命在,如果出了這個山洞,她們也不知應該去哪裡落足了。
“這事情的過錯又不在你們,依你們的年齡,在外麵自然有大好人生,若是呆在這山洞之中,縱然偷生一時,待到年老色衰之時,他們又豈能給你們活路反倒是在外麵,有能夠和你們扶持一生的人。”
蘇陽勸著她們,讓她們換上嚴實的衣服,自八卦袋中拿出來了一個畫軸,看著眼前女子皆在猶豫,又說道“你們儘管放心,到了外麵,我給你們立足之本”
如此說來,房間裡麵的女子們方才打定主意,彼此互視,到了一旁的洞中換了嚴實的衣服,從裡麵走了出來,蘇陽心中一數,地宮之中這些女子有三十二人。
“公子,這地宮外麵就是賊道,我們出去,必被他們察覺”
一女子說道。
“走這裡”
蘇陽展開畫軸,在這畫中是一扇門,運用真元,將這門用勁一推,畫中的門應聲而開,在這門的另一麵,便是玄真觀外。
“你們離開此地之後,直接下山,到了山腳下暫時落腳,路上若是遇到官兵,將你們的遭遇如實告訴他們,說玄真觀是個賊窩,今日過後,這玄真觀的賊道們全死無疑”
這些話,蘇陽說的很自信。
女子們聽蘇陽所言,對著蘇陽拜了拜,向著畫中的門走去,穿過了這扇門,迎接她們的是廣闊的天地。
“哈哈哈哈”
女子們剛剛離開,蘇陽便聽到了洞口傳來了魏窎的笑聲,以及司馬陰人說話聲音,兩個人邊說邊走,進入到了地宮之中。
“十八年啊,這玄真觀的觀主終於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魏窎走進來,說話頗為自得。
“你這師傅鼠目寸光,根底淺薄,不識時務,合該死去。”
司馬陰人對魏窎所作所為,極為稱讚,說道“有你這等才俊追隨小王爺,我們的大業就更近了幾分。”
“小人自當為太子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撲通一聲,似是魏窎跪在地上,又說道“今日玄真觀中下毒之事,太子應該不會怪罪吧。”
“先不要稱呼太子,攝政王有令,誰能夠抓到太子,誰就能夠成為新的太子,這潛逃的太子,是小王爺們的磨礪,至於今日之事,區區糞水小辱,不足掛齒,小王爺胸襟海闊,誌量山高,自然能棄你這小人之過。”
司馬陰人安撫魏窎,話意中,這原太子是齊王的磨刀石。
“也是。”
魏窎嘿嘿笑道“我門中師弟,隻喝糞清,太子都能撈稠的掌嘴掌嘴”
聽到魏窎啪啪對著自己抽了兩下,說道“我這就為您開密室,幫您把陰陽秘典拿出來”
山洞外麵,蘇陽聽著格格作響,心知有異,這劉道長告訴蘇陽,他的秘典藏在書房密室,而魏窎開的方位,是地宮入口不遠
“砰”
正待蘇陽想著的時候,隻聽門口傳來一聲響動,嗖嗖之聲不絕於耳,打在蘇陽身邊的牆上,正是蘇陽開司馬陰人房門的時候,彈射出來的那種有毒暗器。
“啊”
魏窎在外慘叫一聲,隻聽一陣嗖嗖嗖的機關彈射,不久之後便歸靜謐,房間裡麵隱隱透出一股香味,就像是在外麵燒的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