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分手,難開口。
千言萬語眉間頭。
走一步,一回頭。
少女嘗到離彆愁。
蘇陽輕輕哼唱歌曲,拍馬上路。
來到山東,他本意是前往嶗山這等仙門,尋找一些內丹秘法,但是得到了這九霄神化內景策文,將蘇陽的修仙門路補的差不多,而陰間轉輪王書閣處秘典繁多,蘇陽也不用外求,故此不曾前往嶗山,而現在考上城隍,孤身一人拿著神印,前往青雲山去上任。
前兩日夜間錦瑟傳授蘇陽煉針秘典,雲書秘法,解體之術,讓蘇陽獲益良多。
這煉針和煉劍不差多少,皆是用精氣神蘊養神光,這精氣神越是純澈的,神光便越正,精氣肮雜的,神光也不純澈,錦瑟送給蘇陽的飛針,據說是天上長庚星落下飛石,用地火焙煉出來的,最是能辟妖鬼,名字叫做白芒針,取太白星芒的意思,共有一千三百根。
而雲書秘法,是喚雲之術,用以寫字之時,能夠結氣成章,隻要豎指寫字,便能夠讓白雲隨之而來,蘇陽自覺這等秘法和神筆應該有奇效。
最後便是解體秘法,一瞬間抽空自身所有精血,全部化作神魂燃料,而後破空而走。
這失了身體,必然會修行大損,根基大失,不過生魂還在,便不至於萬劫不複。
“呼……”
縱馬在陽光下麵,蘇陽長出一口氣,在陰間雖是轉輪王的女婿,又有書閣裡麵藏書無限,有進取之機,但是那陰間冥冥漠漠,始終比不過陽間這等光華燦爛,讓人溫暖。
蘇陽隨行帶著水壺,也有春燕準備的乾糧,這一次騎馬,便是路上遇到了城市酒肆也不聽停下歇腳,一直騎到了天色昏黑,這身下的馬匹終究是體力不支,自然進入到了畫中,詢問一下路人,蘇陽方才知道,這縱馬一天,蘇陽直接跑出了山東,現在到了徐州。
這由山東沂水到河南青雲山,蘇陽便是按照陰司地圖所看,由徐州,淮北,如此進入河南,算算路程,如此要到青雲,不眠不休,拚命騎馬,也要五六天的路程。
而蘇陽趕路又愛看風景,一路上左右張望,看到風景好的便慢一點,看到風景差的荒山便快一點,究竟何時能夠到青雲山,蘇陽自己也沒譜。
“砰!砰!”
蘇陽沿路向著前麵村鎮走去,隻聽到河裡有砰砰的聲音,也是好奇,趟著荒草走了上去,在河壩邊往下麵一看,是一六十來歲的老頭子拿著斧頭,正對著河邊的一個木樁用力砍著。
斧頭已鈍,這幾斧頭隻能劈下來一些木屑,而這老頭將這木屑放在一旁的筐裡。
“老人家,你要砍柴的話,這漫山遍野不都是柴嗎?”
蘇陽信手指著河對岸,說道:“你看那山裡,掉下來多少木柴,你去把它撿走就是了,何苦跟一個樁子過不去。”
山中掉落的那些樹枝不知凡幾,隻要去拾,很快就能拾一大捆,比起在這河裡破木頭,效率高的太多了,質量也超太多了。
“你是外地的吧。”
老頭抬起頭來,從口音聽出蘇陽是外地人,說道:“這裡的山都是梁員外的,梁員外不讓砍伐,我們也沒辦法。”
三裡不同俗,十裡改規矩,這口音也是如此,即便是一塊區域的人,過了一個山嶺說話都不太一樣,蘇陽這才剛剛進入徐州,就被聽出了外地口音。
原來是大地主的木頭。
蘇陽看著山中的木頭,再看看那個砍柴的老頭,知道這是地主階級的剝削壓迫。
“這梁員外一直這麼吝嗇?”
蘇陽問道。
作為一個無產階級,對於這種地主階級的人天然就有惡感,再看到這地主壓迫百姓,蘇陽覺得今天晚上有必要說道說道。
老頭子拿著斧頭,想了想,說道:“梁員外以前是個好人,之前我們上山砍柴,他都讓我們去,就是近來想要給菩薩塑個金身,就吝嗇起來,去他家裡打長工短工,都要被他克扣些錢,像這些木柴也要在他那裡購買,才能上山砍柴,梁員外說,這都是為我們積功德。”
說到後麵,這老頭也帶著苦笑。
“哪個菩薩?”
蘇陽問道,此時他已經走到了這老頭的身邊。
“觀世音菩薩。”
老頭子低頭想要繼續劈砍木樁,蘇陽卻接過了他的斧頭,低頭四下,便將這木樁給劈了出來,拿起扔到了老頭的筐裡。
觀世音菩薩。
蘇陽想到了之前麵見錦瑟的時候,蘇陽還曾經念過妙法蓮華經,求過觀世音,而最後成果,是觀世音不曾顯靈。
“梁員外應該是受到了和尚的迷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