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蒙笑了,說道:“聖賢書不過是富貴的敲門磚,這天下多少人沒有讀過詩書,仍然是拿弓掌劍,位列公卿,而那些讀過詩書的人,多少衣不遮體,讓家人孤寒,可見這讀書雖好,還不及命好,書中的東西,不過就是愚弄你們這些呆子,就這二十兩銀子,你走吧,彆在這裡訛我了。”
此話一出,讓旁邊的書生們個個不悅,其中有一書生立刻說道:“人生天地,孝是第一,養育之恩棄之如履,似你這等人,讀書也是在糟蹋書籍。”
“你特娘誰啊!”
趙蒙眼睛一瞪,對著旁邊三個狗腿子揮手叫道:“打他!”
一桌書生毫不示弱,瞪眼看著趙蒙。
蘇陽見狀搖搖頭,科舉製度決定了統治者都是士大夫階層,這年頭,讀書人都不好惹。
“不敢不敢……”
三個狗腿子見狀,說道:“人家說了,這些秀才們打不得,打了就要被發配的。”
“對對對。”
蘇陽在一旁笑道:“我們讀書人是天上的星宿,打了我們這種星宿,閻羅王會拿你打一百鐵棍,發在十八層地獄裡麵,讓你永世不得翻身的,你們千萬不要做這種事情。”
適才自己也拉了仇恨,蘇陽此時也為自己開釋,連說帶嚇,讓他們莫要輕舉妄動。
趙蒙蹬了一圈,旁邊坐的秀才不能冒犯,這邊的蘇陽摸不準深淺,唯有那邊有兩個閒人,但是人家喝酒吃肉,隻會哈哈大笑,從來都沒有插嘴,索性扭過頭來,猛然一拳砸在了老頭的臉上,叫罵道:“今天我們算賬,不妨就算個清楚,你特娘的這二十年打老子多少次?”
二樓本來就窄小,老頭一直是站在樓梯口,此時臉上中拳,身子一仰,順著樓梯直接滾落下去,在下麵隻聽一陣轟叫。
“你個沒天良的東西,他可是你爹,你敢打你爹?”
下麵有老婦人罵道。
“相公,我們在天台那裡生活也並非十分困苦,你何必下辦至此?”
又有一年輕婦人叫道。
“哈哈哈哈……”
趙蒙長笑幾聲,說道:“古話說的好,無仇不成父,今生他將我養大,肯定是他前生欠我的,今日我隻是討債,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讓開,我的拳頭可不長眼!”
如此一說,他倒是不欠養父的債,反倒是養父欠他的債。
趙蒙一揮手,帶著三個狗腿子便往樓下衝去,一路乒乒乓乓,非要將過來找他的養父打上一頓,好出養育之時,毆打他的氣。
“唉……”
蘇陽在樓上歎了一聲,放下碗筷,擱下酒杯,起身背著箱籠,向著樓下走去。
本來心情不錯,奈何見了趙蒙這種角色,一步一步的走下樓去,蘇陽看到趙蒙正在和三個狗腿子一並圍攻養父一家,樓上的書生他不敢出手,對於養父一家可謂是知根知底了。
“啊……”
正要動手毆打養父的趙蒙驚叫一聲,雙手捂著心口,雙眼口鼻均往外流血,讓在場的人為之一驚,連忙讓開,獨留趙蒙一人正在其中,如此捂著心肺,捂著口鼻,不一會兒便在店中留下了一大攤血,整個人雙眼圓瞪,竟是死了。
蘇陽的解決方式,就是如此簡單粗暴。
他可沒有能耐造大幻境,讓這人浪子回頭,直接死了,乾淨利落。
“報應,這就是報應!”
老頭葉泰臉上青紫,看著躺在店中趙蒙的屍身,又是流淚,又是說道。
旁邊的老婦人,還有他的兒媳攙扶著他,看著趙蒙屍身,各有情緒。
“啊!”
“啊!”
“哎呦……”
又是三聲響,適才隨著趙蒙毆打葉泰的三個奴仆一並癱倒在地上,一個個眼歪嘴斜,四肢抽搐,似是邪風入體,大異常人。
“這就是不孝的下場啊。”
“孝是第一善行,就算是神明也看人是否孝順。”
書生們從樓上下來,見此一幕議論紛紛,在書生們的口中,周圍的百姓也知道為何如此,即便是趙蒙已死,看著趙蒙的屍身也紛紛唾棄。
倒行逆施,毆打養父,斷絕親情,狼心狗肺,合該如此……
百姓們紛紛說道,如此而死,必是神譴!
在人群中的蘇陽抬起頭來,看著天上,秦郵當地的日遊神已經注意到了這裡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