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蘇陽笑道:“等我從金陵回來的時候,我就一個小財神。”
把陳陽的軍費全都卷走,這一大筆錢足夠娶了春燕錦瑟還有盈餘,錦瑟嫁來,孤園就是自己的,織女紡紗機賺的錢也都落入到了蘇陽手中,隨隨便便支配銀子,絕對不會有如此窘境。
“叮當……”
顏如玉手中拿著銅錢起了一卦,說道:“財神不看好你。”
“……”
老子篡位,自己印錢!
兩個人談話時候,也吃起飯來,顏如玉的手藝固然比不上孫離,所做飯菜味道也挺不錯,吃兩口飯菜,喝一口熱酒,倒當真感受到了適才所念詩句中的漁家自在。
吃過了飯,顏如玉在裡麵洗刷,蘇陽再度披著蓑衣到了船艙外麵,這一會兒的功夫,外麵又開始飄起了蒙蒙細雨,蘇陽手中搖漿,並不曾運用真氣,卻正和水力,輕輕一搖便能往前好長一段。
修道修道,什麼是道?
萬事自然之理,就是道。
就像是這劃船,就有劃船的道,眼下的蘇陽已經隱隱抓到了這個門檻。
“小人……”
一船家不知何時到了蘇陽身側,船槳一點,將蘇陽推開一點,船剛好避過了河下暗石。
蘇陽船槳碰到石頭,心總有數,知道是這人幫了他一把,連忙看去。
船上劃船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船夫,身上穿著粗布短衣,卻極有精神,手中撐船,和蘇陽船隻並行,說道:“劃船的時候可要專心致誌,不能三心兩意。”
蘇陽聆聽受教,待到老總說完話,才詢問此人。
“老丈如何稱呼?”
蘇陽笑問。
“姓張。”
船夫答道:“我在鎮江那裡搖船幾十年了,現在鎮江上麵,都是官家的戰船搖來搖去,我在那裡不得安靜,專程逃到這裡來躲清靜的。”
倒是挺風雅的。
“官家的船在鎮江上麵乾什麼?”
蘇陽問道,莫非是齊王發現了陳陽的蹤跡,要搶在蘇陽之前,將真太子給收拾了。
“不知道。”
張船夫搖頭,說道:“從十年前,就開始有官家在這裡巡視,他們好像是在找什麼物件,隻是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了,整天吵吵嚷嚷,片刻的清閒都沒有。”
十年前就開始找了,那麼要找的肯定就不是蘇陽他,無關己身,蘇陽就放下心來了。
“那照你說,這揚州到金陵的水路可還能走?”
蘇陽問道。
“能走。”
張船夫說道:“官家有官家的大道,我們有自己的小道,能完全躲避官家,沿著水路前往金陵,你可有意?”
頂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