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不擅長賭博。”
蘇陽端著酒杯,不願意往前靠,在房間裡麵,蘇陽左右自然圍著一群人,同在喝酒吃肉,卻不斷的對蘇陽說著“玩玩而已”“小賭怡情”“輸贏還不一定呢”這種話。
蘇陽聽著這種話,隻是嗬嗬笑著。
“蘇先生,我們可都聽說了,我們金陵城的大善人給您許多銀兩,還給您買了潘亮的房子……”
張無賴對蘇陽說道:“你不知道,潘亮可是我兄弟,平日裡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他可是我們的帶頭大哥,有事情都靠他撐著,他臨走之前交代了我們,我們絕對不會坑您。”
張無賴的話讓在場許多閒漢都在應聲。
蘇陽暗暗點頭,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怪不得潘亮臨走之前說自己租在他的房中,能保無礙了。
現在張無賴對自己下手,可能是知道自己買下房子,或者是從金秀才的口中套出關於自己有錢的消息,讓他們動了心思。
錢財的誘惑力太大了。
“我實在不太擅長……”
蘇陽說道:“不過既然來到這裡,我也就跟你們玩幾把……”蘇陽從懷裡麵掏出來二十兩銀子,說道:“事先聲明,我就這麼點銀子在身上輸了就當交學費學習了,再多就沒有了。”
一看蘇陽入套,幾個人在一起打了眼色,拉著蘇陽就坐到了賭桌上麵。
隻要開了頭,他們就不怕蘇陽不入套,當下一群人圍在一起,張無賴讓一個人拿骰子,先玩最簡單的比大小,然後一步步將蘇陽往裡麵套。
這種套路,蘇陽早就心中有數,拿著錢胡亂的押幾把,贏多輸少,一會兒的功夫在眼前就擺了五十多兩,蘇陽捏著銀子一個個估量,確定銀子的真假。
“先生你儘管放心,我們這裡的銀子都是真的。”
張無賴肯定說道:“這些都是昨日金秀才輸給我們的這可是芊芊姑娘的體己家私,絕無半點虛假。”
蘇陽看向金秀才,這會兒金秀才已經“撈過來”不少銀子,笑的合不攏嘴,看到蘇陽目光,說道:“芊芊姑娘和我是書畫知己,可歎她不等我,否則我三兩日撈過來本,必然能風風光光的娶她進門。”
金秀才說起此事,語氣遺憾。
“你既然已經將芊芊姑娘的家私輸光了,今日你是拿什麼來翻盤呢?”
蘇陽看著金秀才問道,此時此刻,外麵忽然卷起狂風,吹的門窗吱吱作響,房間裡麵的蠟燭左右搖晃。
正在房間裡麵賭博的眾人視若尋常,給房間裡麵的蠟燭打上燈罩,穩住燭火,任由門窗晃動作響。
金秀才向外麵看一眼,見並無異狀,說道:“今日我拿的,是早些時候街坊鄰居給的禮錢,隻要我翻本了,一定還給街坊,我是讀書人,知道這種道理。”
“……”
蘇陽無言以對,怪不得今日先問自己去了沒有,原來是關心禮錢。
“金秀才,你也是讀書人,不知聽過請君入甕這種詞沒有?”
蘇陽忍不住提點一句,讓他至少從受騙中醒悟過來,說道:“你既然是讀書人,那論語中……”
“蘇先生!”
張無賴打斷蘇陽的話,說道:“我們都是一群粗人,不明白你們讀書人的道理,今日大家是過來玩的,就應該開開心心說些當下話題,你扯這子曰詩雲,實在敗興。”
“對啊蘇先生,我們來押下一把。”
幾個人架在一起說話,拿著銀錢就往押了上去,金秀才自覺手氣正旺,拿錢押了一筆大的,在場的眾人僅有蘇陽一個人不為所動,靜靜的坐在那裡。
“蘇先生,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