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孝仁在百官之中走出,拱伏在地,做認罪狀,說道:“這皆是吏部監察不到,使得下麵官員和小吏彼此勾結,禍害百姓。”
有罪,失職。
蘇陽看著潘孝仁,說道:“你先跪著,孤先處理另一件失職之事,隨後再來治你罪過。”話畢,蘇陽拍了拍手。
大殿外麵進來數人,其中一人走在最前,穿布衣破履,正是早田,到了大殿之上撲通跪下,便給在場百官說出自己冤情。
“小人有一哥哥叫做早進,在瑞王府中當差,因哥哥想要回家,便……”
早田一五一十的說出了瑞王府謀害早進之事,又說出了自己打聽此事的時候,被瑞王府的暗哨打暈,綁在麻袋裡麵,沉入外麵水中,幸好被搭救上來,否則必死無疑,而水底中的沉屍也並非僅有一個。
百官均知道‘太子’是藏在瑞王府中,卻不想今日‘太子’要處理事情,先就將瑞王府的事情給揪了出來,及至此時,已經讓他們感覺有些不妙。
“此事實則有之。”
蘇陽坦誠說道:“孤以往對此並不知情,今日既然得知此事,也不能就此輕輕放過,瑞王府護駕有功是真,謀害性命也是真,沉屍在湖中的屍體,也終當有個瞑目的時候……”
當即蘇陽下令,罰瑞王錢財,斬害命刁奴。
“太子殿下,我這都是為了您……”
被綁縛的囚犯很是驚訝,沒有想過蘇陽竟然下辦到這地步,即便是在正殿之上也呼喝起來,蘇陽卻擺擺手,任由左右侍衛將他拖了出手,隻聽外麵一聲慘叫,便有人頭送到了早田身前。
害他哥哥的人已死,早田接過人頭,恭恭敬敬對蘇陽行禮,這才捧著人頭而去,要將此人頭,祭他哥哥。
但是蘇陽的這一斬,也將‘太子屬下’徹底的斬的心寒,辛辛苦苦為太子賣命居然落得如此下場,讓他們感覺很是不值。
劉太守看著人頭,心中卻道:係丈夫,失小子,太子這並非是站在一方勢力的角度處理問題,否則必然會導致另一方勢力反彈,而現在的太子,僅僅是站在太子的位置上麵處理,無論哪方勢力,錯了就是錯了。
這樣就失去小人的幫助,但是能引來君子。
而對蘇陽來說,他就沒有這麼多的心理活動,早一開始,蘇陽就已經謀劃了自己的退路,隻等著為金陵人轉換氣運之後便脫身離開,現在不過是在那之前做一些實事罷了。
“潘孝仁。”
蘇陽看向了潘孝仁,也是當今的吏部尚書,問道:“你可知罪?”
“臣有罪。”
潘孝仁頭頂觸地,說道:“臣願意罰俸以警此心。”
俸祿對他來說是真的可有可無,一個官員一年的俸祿,甚至不及他們在秦淮河風流一夜的開銷。
“不。”
蘇陽輕輕搖頭,說道:“適才那人是惡,而你就是壞。”
潘孝仁連忙抬頭看向蘇陽,不知為何他會被定為壞。
“嚴尚書之事,難道你忘了嗎?”
蘇陽看著潘孝仁,喝問道。
嚴尚書……
這三個字從‘太子’的口中喝出,便讓潘孝仁心中一涼,當初齊王進京之時,潘孝仁為了打擊政敵,便將嚴尚書的名字也寫入到了名冊之中,事後嚴尚書果然被殺,此是他心中最得意的幾件事情,現在被太子說出,讓他心中一驚。
“下官和嚴尚書之間並無糾葛……”
潘孝仁回答道,回答這個問題太多,這已經是他習慣性回答了。
“是嗎?”
蘇陽看著潘孝仁,說道:“若你當真是冤枉的,孤自然會還你清白,若你覺得不冤,當下便可以和孤前往城隍廟中,由你對城隍起誓,在城隍廟中有一能看真假的鏡子,必能還你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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