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人若要成親,是想要就此而成,還是要一切落定?”
孫思邈問道,這是在問蘇陽是準備以太子的身份娶孫離,還是想要等到事情結束,恢複本身的時候迎娶孫離。
蘇陽和孫離對視一眼,伸手握住了孫離的手,說道:“等到一切落定,了無掛礙的時候。”
對這一點蘇陽很肯定,是他蘇陽要娶孫離,並非是‘太子’,將孫離娶回來,自然是讓她當自己的妻子。
“這樣啊……”
孫思邈看著蘇陽,說道:“那你們這一樁婚事,還要有些坎坷啊。”
蘇陽詢問哪裡還有坎坷,孫思邈卻止口不說,如此蘇陽也不多問,左右不過是原本孫離的夫家,蘇陽也早有了應對的準備。
上官香兒就在一旁,呆呆的看著她的‘太子哥哥’和人親熱,這一會兒已經說了婚後之事,這一幕也讓她心中攥疼,以往的‘太子哥哥’沾花好色,和人親熱,上官香兒隻意味男子當如是,但自從兩人暗中定情,又送她折扇,讓上官香兒的心態發聲許多變化,再見如此一幕,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釋然。
此時外麵的戲曲已經開始,蘇陽詔人上來好酒好菜,四個人就在茶樓裡麵聽戲,這個戲劇經過幾次編曲,此時已經趨於成熟,一段段一幕幕,演的極為生動,直至天色將黑,戲劇散場,孫思邈帶著孫離先行離去,蘇陽也就帶著上官香兒和一群侍衛,折返瑞王府去。
天冷火寒。
金陵城中縱然有一排排的燈籠,在夜幕之中,個個都如豆點大小,散發一點光亮,如此長街一條,讓人視線曖昧模糊,蘇陽一行人在這街道上也走的不快。
“太子哥哥。”
上官香兒忽然對蘇陽說道:“這是聯姻,我都能理解的。”
啊?
蘇陽看向上官香兒,你理解什麼了?
“香兒不是妒婦。”
上官香兒對蘇陽說道:“太子哥哥無論娶多少,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嗬嗬。”
蘇陽伸手揉揉上官香兒的腦袋,負手徐行。
迎麵而來的都是冷冽寒風,街道上麵也沒有什麼人,直往前走,隱約看到街上有一人影,靜靜的佇立在冷風之中,待到蘇陽和上官香兒等人走到近前,方才看到是一儒生,頭戴四方平定巾,身穿藍色緞子服,年約四十,氣度從容,看到了蘇陽走到這邊,躬身合手,拜了三拜。
“你是什麼人?”
蘇陽駐足看著此人。
“太子殿下心係百姓,廣施仁政,陽世百姓多受其德,陰間鬼物也受其蔭,在下不過其中一個,微不足道。”
儒生對蘇陽說道:“金陵向來為天子之地,秦始皇時不滿,已經毀去了十之七八,而後曆經千年,幾番波折,終究又在金陵城彙聚了天子之氣,但是也召來了眼紅之人,眼下太子在鐘山所作所為,悉落入白蓮教眼中,隻待太子踏上鐘山,白蓮教必然作亂,望太子多多留意。”
蘇陽輕輕點頭,對於白蓮教,他也非常在意,隻是近來蘇陽上位之後,白蓮教忽然銷聲匿跡,讓蘇陽便是想抓,此時也無處可抓。
“孤應當如何做?”
蘇陽問道。
“哈哈哈……說來也容易。”
儒生說道:“太子隻要準備一些煙花爆竹便可,此定能破白蓮妖法。”
煙花爆竹……
此法說來荒誕,卻也有因。
聊齋的一篇目,叫做《邢子儀》,說是白蓮教的妖人騙好人家的女兒,用木鳥將女孩帶飛,但是被煙花爆竹所破,女孩落入到了秀才家裡,成為了秀才天降係的老婆。
聊齋還有一篇目,叫做《小二》,此女在白蓮教主徐鴻儒門下學藝,和男子私奔之時,也是用兩個風箏,帶著男子離開了白蓮教。
莫非白蓮教是要動用空軍不成?
蘇陽對儒生致謝,此消息多半為真。
“太子先對重湘施以援手,重湘必當報君,何須致謝……”
一言之後,此人身化煙雲,隨風而散。
上官香兒嚇的一下跳入蘇陽懷中,此是她親眼見鬼,非是弄虛作假,刻意討懷。
“重湘。”
蘇陽念了一句,說道:“這應當是嚴尚書亡魂。”
上官香兒聽了之後,更是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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