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為什麼。
蘇陽手捧五色如意,感覺自身內赤外黃的天子之氣。
在這裡做轉陣之事,蘇陽接連問過了陳摶,彭祖,劉翰,三個人都說沒問題,但是蘇陽從未想過,會將自己的紅光紫氣轉變成為內赤外黃的天子之氣。
這讓蘇陽有一種被欽定的感覺。
就像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推著他往某個地方而走一樣。
他來找陳陽報複,可以說是從頭到尾沒有做什麼事情,一切都這麼順其自然,就這麼自然而然,然後將他推到了這樣的一步。
“情況有變,先殺太子!”
作亂的白蓮教妖人之中,一女子嬌叱道,他們來此,本意是奪金陵龍脈,五色如意,此時被人一阻,眼見龍脈已經有主,真龍天子在此出世,立刻改變計劃,要將蘇陽就此格殺。
他們這些白蓮妖人乘木鳥而來,皆是白蓮教的精銳,不想鐘山之上有煙花,先就打亂了他們的陣勢,落地之後所遇侍衛皆是強手,一開始他們暴起殺了幾個,但現在被人所圍,簡直如同鐵桶一般,縱然叫出了先殺太子,一時半刻當真是衝不到蘇陽身前。
“太子殿下,您先撤退。”
劉尚書招呼蘇陽撤退,另一邊讓人將白蓮教的妖人圍上去,這些白蓮教的妖人素有妖術,往常也有幾百人不能奈何一人之事,當下雖然占據上風,劉尚書卻不可不慎重。
隨著劉尚書的一聲呼喝,自然有一群侍衛向著蘇陽這邊而來,保護蘇陽安全撤退。
蘇陽瞥視戰場,但見戰亂之地十分焦灼,刀光劍光密不透風,其中凶險處,便是一流的武林高手都難以討好,而這些人陣線扯開,近乎圍了蘇陽三麵,也堵了蘇陽下山的原路。
走就走吧。
蘇陽走下祭壇,這些侍衛們圍著蘇陽,自然往沒有白蓮妖人的那一邊走去。
“等等。”
蘇陽叫住這些侍衛,皺眉看著前路,說道:“不能走這裡,若要行刺,自然應有勢在必得之心,這二三十人豈能成功?就算是要下山,也應該走原路下山。”
倘若是走這一條路,必有伏擊,就算是兵差早就戒嚴了鐘山,必然會有不到之處,而適才的那一條路是蘇陽走上來的,沿路都沒有察覺有不對的地方,是安全的。
蘇陽如此斷定。
走哪條路他無所謂,就怕這些侍衛們跟著搭上性命。
此言一出,讓這些侍衛們全都停下,不再往前而走。
“太子殿下,你倒真是機智。”
在蘇陽一旁的侍衛忽然出聲,手中拔出長刀,對著蘇陽便砍了過來,周圍侍衛即刻戒備,連帶著蘇陽也往後而退,但就在這一退之下,在身後的一侍衛悍然出手,止住蘇陽背後大穴,讓蘇陽不能動彈,另一隻手掐著蘇陽脖頸。
實話說,侍衛身邊出內鬼,蘇陽並不意外,他在金陵城中攪風攪雨,仇家滿地,對身邊之人都抱有防備之心,此時能被人製住也是有意為之。
“你快走,我們斷後!”
白蓮教中,有一女子厲聲叫道,伸手遞來,一紙風箏撲麵而來,此內鬼帶著蘇陽一躍,便跳到了風箏之上,兩人瞬間便從鐘山之上飄搖而出,徑直往下麵的玄武湖飄飛而去。
“一點條件都不談啊。”
蘇陽立足在風箏上麵,原本他還想聽聽白蓮教的人拿住了太子,能有什麼樣的話說呢。
“我們和你們有什麼好說的!反正那些當官的絕對不會放過我們,也絕對不會讓你被我們綁走,若再拖延,怕都得死。”
孟虎對當下情況有清楚認知。
這個侍衛叫做孟虎,蘇陽也和他有過幾次照麵,平日眉清目正,畢恭畢敬,蘇陽也未曾料到此人是雙麵人。
“嗬嗬……”
蘇陽扭頭看向玄武湖。
正當午時,玄武湖中波光粼粼,在陽光下麵如同千萬金蛇亂舞,如此蔓延,直至眼光看不到的儘頭,而在風箏之上,蘇陽還看到了整個金陵城上麵有一層霞光華蓋,共成五色,將這巍峨的金陵全數籠罩。
“太子果然有興致,在這時候還能夠欣賞風景。”
孟虎將匕首抽出,看著蘇陽,說道:“不過我帶著你飛在天上,可不是讓你優哉遊哉賞玩風景的,至少讓你先捅你幾刀,以報亡在鐘山的兄弟姐妹血仇。”
說著,匕首對著蘇陽大腿刺來,雖不要命,卻也要放放‘太子’的血,讓‘太子’難受難受。
此刀刺在蘇陽腿上,格然而響,孟虎自覺如刺鋼鐵,拔出匕首,隻見上麵已經卷刃。
“唉,可惜了一件好衣服。”
蘇陽低頭看著腿上,被孟虎一刺,將他冕服上麵刺了一個豁口,而從這個豁口上麵,孟虎也能夠清晰的看到,眼前太子並不曾穿什麼防具,就是他的匕首捅不進去。
“這莫非是……”
孟虎看著蘇陽腿上毫發無傷,喃喃道:“莫非這就是聖天子百靈相護?”
白蓮教一直宣城,身穿冕服王者能役使鬼神,百靈相護,刀槍不入,待到那人出現之後,就能夠帶領著白蓮教人揭竿而起,為天下窮苦人創造一新世界……他們心中皆認為那個人是白蓮教主徐鴻儒。
但是此時此刻,孟虎似乎遇到了另一個人。
“你不認識鐵布衫?”
蘇陽看著孟虎笑道。
鐵布衫?
一聽此言,孟虎像是放下了心中芥蒂,絲毫不顧及眼前被他製住太子怎麼會鐵布衫這等武學,悍然出手,對著蘇陽打來。
搶巽位,過坤位,退震位……
這風箏展開不過一米,上麵立有蘇陽和孟虎兩人,可以說是肩貼肩,麵貼麵,但此時孟虎攻來,蘇陽在風箏上麵輾轉挪騰,腳踏九宮,孟虎彆說是攻到蘇陽,就連碰蘇陽衣角一下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