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詢問這兩個老頭,谘詢親眼見過此時的當事人。
“許大就是城北的一個漁夫,住在那邊山窩裡……”
老頭對蘇陽指了路徑。
蘇陽往那邊遠遠眺望,看到山窩裡麵過有炊煙升起,便知村落所在,向著兩個老頭道謝之後,帶著陸岩先往關聖帝君廟而去。
關聖帝君廟就修在城北正麵的山腰上麵,坐北朝南,蘇陽來到這裡的時候,關聖帝廟的神官正和人一起清理這裡雜物,看這些出力乾活的人,大多數都隻是平常百姓。
廟宇已經被拆了過半,四下裡多是斷壁殘垣,蘇陽走進關聖廟中,看到這關聖廟中的大梁搖搖欲墜,房間內四下漆黑一片,唯有關聖帝君像一如往常,隻是失了雙眼。
整個關聖帝君廟恐怕都要拆了重建。
“關聖帝君廟坐北朝南,我們修在北山,就是為了讓關聖帝君能夠眺望整個淄川,護佑淄川百姓。”
關聖帝君廟的神官五十來歲,和蘇陽攀談,眼見關聖廟如此模樣,心中淒涼,說道:“修建這個關聖帝君廟,我存了半輩子的錢,但是現在全沒了……”
蘇陽看著關聖帝君神像,這眾多神像之中,唯有關聖神像不曾染黑,傲然佇立。
“神像上的雙眼是什麼做的?”
蘇陽詢問神官。
“兩顆翡翠石。”
神官看著關聖神像,說道:“我在幼年的時候,父母去了,無人照應,生了一場大病,**歲的寒冬,衣不遮體,病懨懨的躺在關聖帝君廟前麵,夜裡的時候忽然夢到了關聖帝君,關聖帝君說我父母皆是賊盜,前人有過,後人承負,這一支本該絕後,但他看我孤苦伶仃,遭受苦難,實在不忍,就賜給了我兩塊翡翠石,等我夢醒的時候,這兩塊翡翠石就在我的胸前,病症也自然好了。這兩顆翡翠石被我帶著,百病不生,便是隆冬臘月,六月暑天,皆如平常,因為關聖帝君曾說我這一家合該絕後,我也不娶妻,這麼多年走南闖北,辛勤耕耘,已經能夠顧及自己冷暖,也有錢能立一個關聖廟,將這兩塊翡翠石作為眼睛還回去……不想竟然如此。”
蘇陽拍拍神官肩膀,興許是這一個關聖廟彆有意義,關聖才會讓蘇陽來此寫幅對聯。
“沒事,翡翠石會回來的。”
蘇陽安慰神官道:“關聖帝君廟也會立起來的。”
“但願……”
神官點頭,說道:“我也報官了……”
關聖帝君像上的眼睛,分明就是被人所挖,再看廟中一切,蘇陽覺得他能夠找到這兩顆玉石的下落,不過在那之前,應當去看看許大。
蘇陽帶著陸岩,來到了山坳中的小山村裡,和村民們見過之後,就專程來到了許大家中。
這家中是一個低矮泥土房,院內跑著幾個母雞,正院中也有一年近三十的端麗女子正在紡線織布,一個體格健壯,絡腮胡子的大漢坐在院中桌上,手中拿著酒,就著桌子上麵的野豬,魚肉大口吃著,看到有客人來,在這鄉下,女子也並不回避,而那體格健壯的人抬起頭來,連忙迎了上來。
這人就是許大。
看到蘇陽和陸岩來此,甭管認不認識,先就請兩人入席,紡線的女子則移步後廚,準備再添兩個菜。
蘇陽和陸岩也不曾吃過飯,索性就留在這裡,陪著喝上兩口酒,然後詢問此事。
“我是打魚的。”
許大聽蘇陽詢問此事,說道:“我們這些打魚的都是晚上出門打魚,白天就在家中睡覺,昨天關聖帝君廟之事,我似夢似醒,聽到轟隆的一聲,就看到關聖帝君廟裡纏繞著一陣陣黑煙,當時我喝了不少,看的沒有那麼真切,但是雷聲和黑煙真是有的……唉,這事我應該爛在肚子裡,就因為天亮酒醒,多說了兩句話,可能都惹上官司了……”
聽說縣令要來審問此事,他們這些窮苦人家,招惹到這些當官的準沒好事。
“你再想想,究竟是先聽到了雷聲,而後起的黑煙,還是先起的黑煙,接著聽到的雷聲?”
蘇陽認真問道。
許大皺眉想想,問道:“這有什麼分彆嗎?”
“有。”
蘇陽笑道:“若先有黑煙烏雲,再有雷聲,那是天雷,若是先有聲音,再有黑煙,那是地雷。”
許大隻是一個漁民,不懂這天雷地雷的分彆,但是仔細想想之後,說道:“我喝酒之後睡的很沉,應當是先有聲音讓我醒來,才看到關聖帝君廟。”
蘇陽點頭,那這就說的通了,就是有人挖了關聖神像中的眼睛,然後引雷爆破,本想消除痕跡,但關聖神像屹立不倒,讓他露出了馬腳。
“許大,縣令來了……”
外麵有人急匆匆的跑來呼喊。
許大和陸岩連忙站起來,唯有蘇陽輕輕倒了一碗酒。
來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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