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將手中這一粒米遞給錦瑟。
錦瑟拿在手中觀瞧,看著手中米粒上麵雕刻自己,儀態分明,惟妙惟肖,讓錦瑟臉上暗紅,縱然戴著麵罩,蘇陽從她眉眼間也能看出一些。
這一粒米,在錦瑟看來價值遠超過那個字帖。
纖指捏著米雕,錦瑟不斷的賞玩觀瞧,片刻之後,將手中的這一粒米收好,看著蘇陽手邊的米,說道:“那四個你想要送給誰?”
錦瑟算來,是春燕,孫離,顏如玉,上官香兒。
倘若她們在側,錦瑟自然寬懷,但這米雕,錦瑟想要獨有。
“誰也不送,我是怕雕壞了。”
蘇陽伸手就把桌子上的米搓在了地上,剩下的四個米本來就是備用的,不想一撮而就,省了好多事端。
“哎兄台。”
在蘇陽鄰桌的男子坐不住了,起身來到了蘇陽這邊,伸手將地上的四粒米撿了起來,緊緊攥在手心裡麵。
蘇陽和錦瑟抬起頭來,看到此人有三十來歲,身寬體胖,一身肥肉,身材倒是挺高大的,站在蘇陽的身前如同一座肉山。
“兄台,在下杭州唐文方,請求兄台跟我前往廂房裡麵一敘。”
唐文方對著蘇陽恭敬拱手,以請蘇陽。
蘇陽回頭看了看錦瑟,又看向了唐文方,問道:“所為何事?”
“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唐文方鄭重的對蘇陽說道,再度對蘇陽往房間裡麵去請。
有意思。
蘇陽看了看唐文方手中攥著的米,心中明白,多半是為了這一手微雕本事而來的,也就和錦瑟兩人起身,和唐文方一並前往包廂裡麵。
到了包廂裡麵之後,唐文方對著蘇陽鄭重的行了一禮,說道:“兄台神技,讓人歎服,我適才出門,正要迎客,看到了兄台神技之後,便將客人都謝絕了,隻想要請兄台一人。”
蘇陽輕輕點頭。
唐文方看蘇陽不為所動,眼珠轉轉,說道:“兄台,你可要幫我一把啊。”
蘇陽看唐文方如此,問道:“究竟什麼事?”
唐文方聽到蘇陽吐口,放心一半,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兄台口音應當不是本地,可曾知道杜康恩的名字?”
蘇陽和錦瑟對望一眼,笑道:“我雖然不是當地人,耳朵卻很靈便,聽到本地不少仕子都在談論此人,聽說此人是杭州城第一才子,無論詩書文章,都是信手掂來,杭州的夫子官員,也都稱好。”
蘇陽開通耳識,這些都是在杭州這裡,聽人們口口相談所說,唐文方詢問,蘇陽也就說道。
“對對對。”
唐文方對蘇陽連連點頭,說道:“這個人雖然文采過人,卻非常狂傲,不把人放在眼中,我們許多人都想要挫挫他的銳氣,今年是大比之年,我們杭州顧巡撫分外重視,要在大比之前,在西湖這裡開一文會,論詩詞歌賦,比書畫文章,我們許多人都想要挫敗他,隻是我們記性因此,想要兄台你在這米上刻一些文章詩句,讓那時候我能帶著傍身”
真是個小機靈鬼。
蘇陽牽著錦瑟便站起身來,這米雕的出現,原本就是在科考作弊之中,現在的蘇陽弄出來了米雕,馬上就有這人想到了作弊上麵,在文會上麵作弊之後,隻怕立刻就想到了科舉考試的時候。
現在的科考縱有千般弊端,終究是一些貧苦讀書人的晉身之基,蘇陽可不想擾亂這些,斷了旁人的未來。
“一百兩銀子一粒米!”
唐文方看到蘇陽站起來,開價說道。
“我說了吧,經過我手的米,價值能長千倍。”
蘇陽對錦瑟笑道,錦瑟亦回一笑,隻是麵罩遮掩,刹那芳華不曾顯現。
“我聽說顧巡撫家中的顧小姐,是整個杭州城有名的才女,更聽說她文采驚絕,和杜康恩時常詩書相合,這一次文會,隻怕顧巡撫也有招婿之意。”
蘇陽看著唐文方說道:“這關乎姻緣之事,已經有不少媒婆在裡麵弄虛作假,我豈能再添一分?何況這徇私舞弊”
老子可不想在殿試的時候看到你!
蘇陽連連搖頭,牽著錦瑟從房中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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