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看著白乙,湊到了他的耳邊,小聲說道:“我是聽說他們攤上案子了,所以過來瞧瞧,若是你能帶著我去瞧瞧卷宗,縣誌,說不定能更快的找到他們。”
蘇陽本意自然是瞧瞧金華這裡究竟有什麼奇異的地方,通過縣誌,蘇陽能夠翻看金華城北的寺廟,看看哪一個寺廟像是“蘭若”,瞧瞧金華城北就有什麼,在那個方位搜尋一下,興許就找到了李安靈故交的所在了。
因此要翻看的不是戶籍,而是縣誌和卷宗……
蘇陽連李安靈的朋友叫什麼都不清楚。
一聽說要翻看卷宗,白乙立刻麵有難色。
“怎麼了,此事很難做?”
蘇陽看白乙神態不對,問道。
白乙扁扁嘴,又羞又愧,說道:“兄台,如說這讓人看縣誌之事,應該是沒有什麼,但是卷宗不能被翻,所有的案子在家兄那裡都算是錢,而卷宗裡麵的案子概況,家兄正在審理的諸多案子,也都需要錢才能疏通,在這方麵,他是一碗水端平……”
有錢才能辦事,在這方麵白甲做的倒是挺“公平”的,很有規矩。
“一些瑣碎的銀子,我手中還是有的。”
蘇陽對白乙笑道。
白乙聽聞如此,方才敢給蘇陽應言,說道:“那兄弟明天在衙門那裡等我就是了,讓衙門的差役通傳我一下,我就帶著你去查看卷宗。”
蘇陽含笑點頭。
“要不你直接就跟我回衙門得了。”
白乙忽然改變主意,對蘇陽說道:“現在你也沒有找到師傅的朋友,在金華也是孤身一人,住在客棧裡麵和住在衙門裡麵差彆不大,並且衙門還寬闊乾淨,比起這些客棧都更勝一籌。”
這也是因為聽到了像是帶人看卷宗這種事情,居然非要收錢不可,讓白乙自覺像是辦事不利一樣,因此對蘇陽邀請道,主要是想將這個認識他的朋友在金華這裡安排的妥妥當當,如此才不失身份。
白乙雖不是官,但在當地也是有頭臉的人。
“如此甚好!”
蘇陽對著白乙笑道:“我倒當真還沒有住過衙門呢。”
看到了蘇陽答應,白乙臉上便多了笑容,繼續和蘇陽推杯換盞,兩個人喝酒的時候,白乙仍然對蘇陽保證道:“這酒不是衙門貪汙的酒,這酒是我從家裡拿錢,到這裡買的,從頭到尾沒有碰衙門一點東西。”
他的話蘇陽自然能聽出是真的,因此和白乙笑的時候,蘇陽也笑的非常開朗。
安頓好了蘇陽的白乙,連忙讓店家再度拿酒上菜,準備和蘇陽一醉方休,而在這飯菜裡麵就有金華火腿肉,蘇陽見此也不免拿著筷子嘗嘗,而後端起酒碗和白乙多碰了幾晚,這時候的酒度數雖低,但讓人醉的倒是挺快,沒過多久白乙就已經暈暈乎乎,在酒店這裡結了賬,帶著蘇陽晃晃蕩蕩的向著衙門而去。
白乙是衙門裡麵的二老爺,是老爺白甲的弟弟,這一點衙門裡麵的人都知道,在看到了這蘇陽和白乙回來的時候,旁邊的衙役已經非常有眼色的開門問好。
白甲所居住的縣衙倒是沒怎麼修繕,看起來頗有幾分老舊,這邊白乙帶著蘇陽到了衙門之後,就吩咐了一個丫鬟,帶著蘇陽到了客房。
客房也是有三間,正中一個客廳,房間的左右有山牆屏風,分彆是左邊能夠住一個人,右邊能夠住一個人,現在這府上並沒有其它的客人,因此讓蘇陽獨占這一套房屋。
“你們縣老爺呢?”
蘇陽問丫鬟道。
“我們縣老爺今天晚上接到了邀約,到了外麵吃酒去了。”
丫鬟對蘇陽說道,眼看蘇陽是一偉岸丈夫,卓嶽不群,丫鬟就對蘇陽又說道:“公子晚上若是有事,可以儘情的來呼小杏。”
蘇陽點頭笑了,非是丫鬟多情開放,而是風氣如此。
看到蘇陽點頭,丫鬟含羞走了出去。
蘇陽在後麵將門插上,人也隨性的躺在床上,吹熄了燭火之後,蘇陽自然有分神一道,離魂出竅,向著衙門裡麵的書卷房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