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蘇陽輕拍朱天生的肩膀,說道:“若是念你父親,平日裡多燒點香,多燒點紙,這樣你父親在陰曹地府也能知道你的心意。”
朱天生聞言,自然是接連點頭,說道:“我自然當為父親多燒紙錢。”
“走吧。”
蘇陽手中拿著隕鐵,笑道:“我們回去,還能見到這隕鐵的主人呢。”
朱天生聽蘇陽的話,悚然一驚,問道:“先生,你不是隕鐵的主人?”
“我是……也不是。”
蘇陽笑道。
“您……”
朱天生看著蘇陽,又看著隕鐵,不明白蘇陽究竟什麼意思。
“嗬嗬。”
蘇陽笑笑,說道:“司馬炎奪取了江山之後,曾經讓人占卜,以算王朝世數,得到占卜結果為一,當時群臣失色,一言不發,唯有一人叫做裴楷,走上前去說道:臣聞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侯王得一而天下貞,司馬炎因此而高興,群臣也因此對此人歎服。”
貞就是正。
晉朝得位不正,而這樣的話說出來,自然是讓司馬炎大為高興。
朱天生自然學過這篇文章,隻是不明白蘇陽此話何意。
“除非命數天定,半點逆亂不得,否則這世間箴言,其實多半如此,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東西可以是我的,也可以是另一個佛身高千丈的。”
蘇陽說道:“誰能拿到,就看誰更【貞】了。”
朱天生大體明白蘇陽意思,看著蘇陽邁步就要離開,連忙問及他妻子劉氏,眼下已經時近正午,正是陽氣沸騰之時,他夫人劉氏是陰魂離體,倘若暴曬在陽光之下,在這太陽真火之中,恐怕神魂沸騰,撐不過片刻。
“我不是讓你拿著傘的嗎?”
蘇陽對朱天生笑道:“你把傘撐起來,自然能夠護佑你妻子神魂回去。”
朱天生此時才醒悟蘇陽讓他拿傘的意思,連忙撐開雨傘,在這陽光之下出現了一片陰涼,將這雨傘承載了劉氏的頭上,四下裡陽氣沸騰,如同蒸鍋,而劉氏在這雨傘之中,終究是有片葉容身,縱然是四下陽氣沸騰,也不會損她性命。
隻不過朱天生這般為妻子撐著一把傘,而身邊空曠無人,走在這路上,終究是有一些奇怪,走來走去的路人看到了朱天生如此,也不免有人指指點點。
蘇陽沒有跟著朱天生回去,而是拿著隕鐵,徑自向著自己家門而去。
臨出門的時候,蘇陽給梅香交代,讓梅香做著自己的飯,已經時近正午,蘇陽自要回去。
隻不過就在蘇陽走在這西湖邊上,正欲往家中而走的時候,迎麵便看到了一個和尚,腦袋亮堂反光,身上披著袈裟,看年齡四十來歲,身上所穿袈裟,和靈隱寺的和尚一般,此人就在道路中間,正攔著蘇陽的路。
“阿彌陀佛。”
眼看蘇陽前來,和尚對著蘇陽雙手合上,唱了一聲佛號。
“和尚所為何事?”
蘇陽手中拿著隕鐵,看著和尚。
“唉……罪過,罪過。”
和尚看著蘇陽,說道:“二十年前,小僧情路受挫,憤然投入空門,修持二十年佛法,今日因居士拿出這一塊隕鐵,壞了小僧二十年清淨心,也讓小僧不由便下山來。”
和尚的目光看向蘇陽手中的盒子,眼眸帶著眷念。
蘇陽瞧著和尚,腦海中也自然就腦補了一出兩情相悅,世俗阻隔,一個出家為僧,一個含淚嫁人,兩個人之間的情物被寄托他處,保持著某種默契,一個心中懷念,一個暗中騷動……
“你是說,這東西是你的?”
蘇陽拿著隕鐵,看著和尚說道。
“不是我的。”
和尚搖搖頭,看著隕鐵盒子,說道:“這是陸家人的……當年小僧未出家前,曾是杭州一鐵匠,最善打造兵刃,而陸家的這一塊奇鐵有辟邪之能,小僧心心念念,最後竟然讓摯愛的小月投身到了陸家……”
談及此事,和尚心中悲痛,說道:“待到小月走後,小僧方知,這奇鐵神兵,終究不比小月在側,而小僧想要接納小月,小月卻……”
“這……”
蘇陽看著和尚,宮吧老哥都呼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