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鉤兒指著的男子轉過頭來,蘇陽是個大夫,望聞問切,隻瞧著他的模樣,就知道這個人此時眼前是昏的,耳朵是聾的,腳步是軟的,身體是無力的,幾乎一陣風就能夠將他吹倒。
這時候被鉤兒命令,此男子當真是拖著殘步,向著裡麵走去。
“寺廟裡麵,吃葷齋不太好吧。”
蘇陽小聲說道。
“沒關係。”
在這寺廟之內,鉤兒無所畏懼,說道:“我們可以不吃葷的,但你們不吃葷的就沒力氣,就養不來元氣。”
蘇陽目光看向了寺廟裡麵的大多男子,現在讓他們頓頓吃肉,恐怕也吃不出什麼味道,他們需要的不是吃肉和吃藥,需要的是修養。
縱然是強陽之火,現在也儘而猶滴。
繼續在這裡被糟蹋下去,性命不保!
鉤兒帶著蘇陽,穿過了回廊,走入到了淨室裡麵,這個淨室之中,布局雅致,後麵是一連串的長書架,上麵擺放的儘皆佛經,當中是一個長桌子,兩個長板凳,臨窗的那一麵擺放著鮮花,左邊靠牆之處,還有一個床榻。
“公子……”
鉤兒走入到了房間裡麵,伸手就來抓蘇陽的手。
蘇陽連忙閃開,這鉤兒立刻就往蘇陽的懷中湊來。
“小師傅,使不得,使不得。”
蘇陽連忙躲開,說道:“佛教之中,不得做此邪事,《地藏經》中所說,若有眾生,侵損常住,玷汙僧尼,或伽藍內恣行邪欲,或殺或害,如是等輩,當墮無間地獄,千萬億劫,求出無期。”
蘇陽連忙拿著地藏經來擋這個鉤兒。
對現在的蘇陽來說,男女之事上麵,現在是他防備女人居多,特彆白蓮教尊,太子陳陽這兩個身份,根本不必蘇陽對女子主動追求,是女人對他反撲,因此男孩子出門在外,需要時刻保護好自己。
“地藏經?”
鉤兒聽到了地藏經,皺眉想想,說道:“地藏經所說都是放屁!”
……好吧。
在蘇陽所念的地藏經後麵一句,是若有眾生,偽作沙門,心非沙門,破用常住,欺誆白衣,違背戒律,種種造惡,如是等輩,當墮無間地獄,求出無期。這一點正對鉤兒。
不過地藏經在蘇陽看來,不符合如來佛祖教他的三法印,諸行無常,諸法無我,寂滅涅槃,是一個偽經,說是全篇經文扯淡也好,但是你能不能有點規矩,彆一上來就拉拉扯扯的。
除了地藏經,蘇陽現在找不到能保護自己的條文。
大乾不保護我……
“姑娘,我已經有了妻室了,我不是這種人。”
蘇陽扯著自己的腰帶,對鉤兒說道。
“公子,你不是求榮華富貴嗎?”
鉤兒湊到蘇陽麵前,說道。
“是,但是……”
裙帶關係什麼時候用在男人身上了?這算什麼?褲帶關係?
蘇陽捏著自己的褲腰帶,不讓鉤兒將他的腰帶扯下去。
“我告訴你,你若是想要榮華富貴,就把我伺候的好好的。”
鉤兒瞧著蘇陽,仰著下巴說道:“隻有你把我伺候好了,我才會把你推給我師傅,如果你再把我師傅給伺候好了,過個幾日,我師傅去京城的時候,就把你帶到京城的寺院去,我告訴你,京城的達官貴人們,都和我們寺院有來往,就算是齊王爺,他也和我祖師有一腿!”
在這寺廟裡麵鉤兒說話毫無忌諱,大膽的就把一切給蘇陽說了。
“我們禪院,和城中權貴是一體的。”
鉤兒瞪著眼睛,看著蘇陽,說道:“你隻有伺候好了我們,才能夠進入到京城的禪院,那個畢仁瓊,他雖然手中有一點點權勢,但也比不過我們寺廟。”
蘇陽滿臉驚愕。
鉤兒看到蘇陽這般驚愕,鬆開蘇陽的衣裳,說道:“我們家祖師,和當朝的國師曾經是戀人,是夫妻,但是後來他們兩個人反目了,畢仁瓊就是國師的人,而我們是禪院的人,連齊王爺都和我們祖師睡在一起了,現在我們禪院的力量和國師的力量,你更應該依仗誰,心中有數吧。”
表麵看起來,應該是齊王現在寵信你們祖師,不過蘇陽怎麼都感覺到,是國師的力量已經太過強大,讓齊王通過獻身的手段,來籠絡禪院祖師,從而和國師的勢力能夠對抵。
“王吉,你自己脫吧。”
鉤兒坐在長板凳上,雙腿交迭,看著蘇陽,淡漠的說道:“彆讓我惱火,縣城裡麵的李書生就是我閹割的,也是你的前車之鑒,你若是不脫衣服,就是看不起我,我也會這麼對你!”
其實我還真的挺看不起你的……
蘇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絕不會就此放下原則,他絕對不從。
“師傅回來了!”
外麵傳來了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