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山崖之上懸窩綴閣,中間供奉一個神像,自唐之時,香火鼎盛,而在近來,這邊的香火也就不多了。
“整個昆明池山勢延綿,在漢武之時成這一圈,天然就是一個困龍之陣,若是詳細布置,更能夠困住昆明池的神龍,當年的番僧便是如此。”
蘇陽看著整個昆明池的山勢,對燕赤霞講解道:“而吳榮他們一夥人,在這昆明池上落腳,就是想要困住此處龍女,從而煉髓成藥,這等法門源於西番,國師也來自西番。”
蘇陽將自己所知關於小國師的一切,也都說給了燕赤霞。
燕赤霞點點頭,說道:“有教尊在此,小國師的實力不足為懼,就怕他能夠請神上身,如同當日的國師一樣……”
蘇陽和燕赤霞兩個人的勢力,直接平推上去,也有十成把握,隻不過國師的實力確實是一個變數,當初青天門主能夠請來國師,小國師習練那洛六法,便是將國師的真身請來,都不為怪。
而想要混跡到小國師的身邊,那又有些困難,畢竟這個小國師身邊的侍衛,道士,和尚儘皆都是有本事的人,蘇陽和燕赤霞兩個人無論扮成什麼模樣,都不可能接近到小國師。
因此擺在蘇陽和燕赤霞麵前有一難題,除非能夠一下子殺死小國師,否則必然會有枝節橫生,而若想要悄無聲息的湊近到小國師的身邊,怕也困難。
燕赤霞縱然是惱恨吳榮,想要立時將吳榮殺死,但在這個時候卻也冷靜。
吳榮當年在燕家莊一段時間,和燕赤霞當年結交成了朋友,對彼此麵容也都熟悉,燕赤霞想要潛伏到吳榮身邊,是近乎不可能的。
“請神倒是不怕。”
蘇陽看著燕赤霞,大笑說道:“你想要親自報仇,其實也挺容易,你隻要在這裡,他自然會送上門來。”
“如何容易?”
燕赤霞聞言,不明就裡,連忙問道:“他如何會自己送上門來?”
“你可知道石爺廟裡麵供奉的是哪一尊神?”
蘇陽嗬嗬問道。
“石爺?”
燕赤霞瞧著蘇陽,不解問道:“石爺是哪一尊神?”
這一點燕赤霞倒當真是不知道。
在這昆明池上,有兩個神廟由來已久,分彆是石爺神,石婆神,這兩個神像隔著遠遠對望。
蘇陽有些唏噓,看向了下麵的昆明池。
昆明池是漢武帝之時引水灌注,周圍四十裡,曾經是煙水彌漫之地,隻是時光冉冉,滄海桑田,現在的昆明池拋石聚垢,全然沒有了當時瑰麗之景,隻有荒草以及稻田。
當年的昆明湖上廟宇林立,遊人眾多,而現在的昆明池,星移鬥轉,滄海桑田,一切都變了模樣,世間的崇樓傑閣,終究是變成瓦礫荒丘。
“倘若這裡仍然是煙水彌漫,在這漫天的星空之下,你會看到在昆明池上倒映的銀河,而這倒映的銀河,正好分割了石爺神,石婆神。”
蘇陽看著燕赤霞,淡淡說道:“而石爺神和石婆神兩個神像所在的位置,又正好對應了牛郎星,織女星。”
所謂的石爺神,石婆神,就是牛郎織女。
小國師一夥人所棲息的廟宇,正是牛郎的神廟。
也正是蘇陽的廟宇。
“石爺神廟裡麵隻能有一尊神,那就是牛郎。”
蘇陽對燕赤霞說道。
小國師就棲息在蘇陽的廟裡麵,在蘇陽的廟裡麵,隻能有蘇陽這一尊神,他想要在這廟裡麵請來其他的神仙,或者用蘇陽也會的那洛六法,幻身瑜伽請來國師,更是做夢!牛郎廟裡麵可不允許他這麼通信。
蘇陽能夠掐斷他們的聯絡。
燕赤霞聽蘇陽的話,他倒是不知道牛郎星就是蘇陽,隻是聽蘇陽的語氣,好像是小國師要請國師這一點,是不可能的了。
“倘若吳榮不能請來國師,那麼尊者在側,他們應該不足為懼,那我們現在就殺進去?”
燕赤霞手中握劍,躍躍欲試,說道:“尊者,請你將吳榮留給我,我必然親自手刃,以報殺父之仇!”
蘇陽輕輕搖頭,目光眺望另一方的石婆神廟,織女離開已經多日,依舊是沒有帶來芙蓉城內的消息,蘇陽也有心想要聯係一下織女,但是臨彆之前,兩個人的約定,讓蘇陽打消這個念想。
事情牽扯玄真教,或許會有不可預測的事情,瓊姬更是一個會害人的綠茶婊,織女會不會遭遇不測?
“我們不衝進去?”
燕赤霞看到蘇陽搖頭,連忙問道。
蘇陽回過神來,看著燕赤霞,說道:“我知道,在你得知了他是吳榮的時候,你必然是想要和他對劍,想要分個生死,以報殺父之仇,不過此時此刻,對你來說,在這裡以逸待勞更好。”
蘇陽已經給吳榮那裡埋下了一個懷疑的種子,正要讓那懷疑的種子抽根發芽,如此來得知他們內部的關係,從而牽扯吳榮,弄清楚國師的一些事情,因此,現在不急。
“你若是想要報仇,就在這裡好好的磨煉青龍劍訣。”
蘇陽對燕赤霞說道:“這段時間他也並不好過。”
燕赤霞心情不平,手中緊緊握劍。
“嗬嗬。”
蘇陽看到燕赤霞如此,說道:“我用了一點計策,離間了他們的關係,並且現在的吳榮在荒山裡麵住宿,連個蚊香都不敢用,倘若延遲兩天,對他來說不更是一個折磨?”
在荒山住宿不能使用蚊香?
燕赤霞忽然平衡不少。
“我就再等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