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這裡能夠做下快事,還有這般補品,當真不錯。”
蘇鳴也是老饕,聞到了桌子上麵端的東西,就讓他食指大動,此時伸過手來,拿起桌上的東西享用起來,幾杯酒下肚,讓蘇鳴感覺自己的元氣回來了一些。
“這可都是我家主人的。”
丫鬟坐在兩人對麵,笑道。
“哈哈哈哈……”
陳嘯天聽到這些哈哈大笑,說道:“你家主人可當真是綠帽成堆,對了,你家的夫人在做什麼?”說著,陳嘯天下手抓起了酒食,喝酒吃肉之後,忽然感覺非常非常的不對勁。
這酒也好,肉也罷,全都是他府中的口味,隻有府中的廚子能夠做的出來!
莫非是狐狸精攝取家中的東西?
但是就算攝取,也是要做才對啊!這個時候,家中的廚子也不會下廚來做這個,並且這飯菜熱氣騰騰的,分明就是剛出鍋不久……
陳嘯天一時間腦子裡麵一片混亂,縱然沒有縷清頭緒,但是感覺頭上有了一片陰雲。
“我這是在哪裡?”
陳嘯天小聲問道。
“嘻嘻嘻嘻……”
眼前的丫鬟捂嘴嬌笑,說道:“這位爺,你就彆多想了,多想太多,反而招禍,我們這裡可不是凡人的地方,是天宮,我們是和你們有前緣,這個時候才接你們來的。”
天宮……
這裡是天宮沒錯!
陳嘯天粗喘著氣,問道:“你家的夫人,現在何處?”
“我家夫人和另外的人有緣,這時候正在敘前緣呢。”
丫鬟捂嘴笑道。
續前緣……
陳嘯天心中當真有一個不詳預感,伸手拿著酒杯,飲用一杯,這是自家的鹿血酒沒有錯,這鹿血酒是在關外之時,陳嘯天隨著齊王打獵,親自獵殺,這鹿也有靈性,血氣醇厚……這是一點都沒有錯的。
另外就是這一次的行動,在行動之前,陳嘯天和欽天監的上官天師曾經約好了,上官天師在他的身上下了符咒,陳嘯天去了哪裡,上官天師都能夠通過符咒找過來,而他已經深陷天宮這麼久,為何上官天師沒有來。
是上官天師走漏了風聲,還是他……他折返回去了。
陳嘯天起身,向著外麵走去,他在這洞穴之中,憑借風和外麵的火光,自然知道洞穴的出口所在,在他一再安耐心神,走出洞口,跳躍到了假山之上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宮殿連綿,高塔聳立,燈光明亮,丫鬟成群,這不正是陳府內部的情況嗎?
自己在家中置辦妻妾,廣田自荒,甚至連家中的一些妻妾侍女都不認識,由此就鬨出來了這樣一個巨大的醜聞!
陳嘯天目光向著自家夫人的宮殿那邊看去,那裡燈光已滅,讓他心中更是如同蛇蠍咬噬!
我一心惦念外麵的女人,卻不知自己家中的女人也被人惦念,我在外麵還是給錢的,而家中的女人倒是給人貼錢的!
自己的私釀美酒,自家廚子,全都在為這些女人的姘頭們忙碌!
這些……賤人!
陳嘯天雙眼幾乎冒出火來,伸手就要將眼前的這些侍女仆人儘皆殺死,隻是在這將要下手的時候,又想到了在洞府裡麵的蘇鳴,想到了在外麵的上官天師,萬一這個上官天師因為陳府的動靜,帶著人殺了進來,那麼他戴綠帽子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先要把事情壓下去,然後再殺這些人!
陳嘯天聽著洞府裡麵的蘇鳴和丫鬟正在調情嬉笑,還在嘲諷此間主人頭戴綠帽,讓陳嘯天咬牙切齒,伸手入懷,默運真元,將上官天師給他身上施加的符印小心抹去。
這邊剛剛抹去,這陳府外麵忽然一片明亮,陳嘯天放眼望去,隻見一群道士打扮的人,腳踏孔明燈,飛在半空之中,從半空之中冉冉而落,將這整個院落全都圍了起來。
正當中的男子三十來歲,身穿道褂,氣度如淵,正是有道全真,上官天師。
“陳兄!”
上官天師冉冉而來,徑自落在了陳嘯天的身前,看著陳嘯天安然無恙,鬆了口氣,說道:“陳兄回到了府上,也讓我不知該不該追,便在陳府外麵逗留許久,直至感知陳兄身上符篆被抹,害怕陳兄被人暗害,此時看來,是貧道小題大做了。”
看到陳嘯天無礙,上官天師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做約定的時候,就說這無論陳嘯天去了哪一家,哪一戶,甚至是大官的家中,也要照衝不誤,這是內衛特權,也是剿滅天宮必要。
正是兩個人約定的時候非常鄭重,才讓上官天師如此履行。
“砸了!全砸了!”
陳嘯天弄巧成拙,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