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旗超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女子不出門戶,實則是對女子的保護,否則這女子滿街招搖,到了黑燈瞎火,左右無人的地方,若是遇到了男子見色起意,女的蒙受羞恥,便不能活了,現在她們滿街招搖,還不知惹出什麼禍患來。”
王旗超所說,也是現在主流觀點。
當今之世,並非是後世那個蒙受教育的時代,在這大多文盲的時代,許多人懂得不多,並且一旦到了僻靜的地方,犯罪成本又是極低,因此一時衝動,就會犯下罪過。
“女子不能出門,也就是活在城中的大家小姐有這講究。”
蘇陽說道:“城中往來行人之中,混了不少捕快,並且人煙稠密之地,多半不敢犯罪,而在鄉下,女子還要下地乾活,操持家務,這等拘束毫無作用。”
“並且讓女子遭受羞恥之事,本就是男人罪過,男子不以為恥,反倒是要讓女子活不下去,實在是沒有道理,我一向認為,隻要是能用水洗乾淨的,都不臟,反倒是那不能用水洗的人心,臟了就真的臟了。”
蘇陽在沒有當皇帝之前,走南闖北,也算了轉了半個大乾,因此對於現在的社會風俗很是清楚,自然知道女子單獨在外十分危險,不過幸好,這個大乾朝還有妖魔鬼怪,因此讓人煙湊集,往荒僻的地方去,便是男子也要成群結隊,無形中規避了許多事。
王旗超,寧采臣,馮相如聽到蘇陽的話,隻覺震耳發聵,直聽到了心底中了。
“蘇公子,來我敬你一杯。”
王旗超對蘇陽端起酒杯。
蘇陽同樣端著酒杯和王旗超對碰。
“蘇兄話雖如此,但是當今之世,女子勢弱是切實存在,倘若出門在外,終究會遭遇不測,並且大多的人,都沒有蘇兄這般豁達。”
馮相如感慨說道。
他的妻子衛氏,便是因為太過貌美,在上墳的時候出門在外,被人看上,而後雖然得到了蘇陽的搭救,衛氏卻也知道自己過分美麗,不肯再多出門。
並且衛氏純貞,倘若一時遭遇不測,恐怕會立時自殺,根本不聽這些言論。
“正因如此,才需要女子走出來,讓她們知曉自己麵對的是什麼,從而學武習文,武裝自己,不需要依附旁人,自己來掌握命運。”
蘇陽說道,將女子的能力解放出來,對整個社會是巨大的推動。
“依照當今皇上的思想,未來說不定會有女子出沒朝堂,為官做宰。”
蘇陽笑道。
這話說的馮相如,寧采臣,王旗超三個人滿是驚愕,不是如何回複。
“蘇兄,你這……”
馮相如搖頭,說道:“你可真是異想天開。”
蘇陽搖了搖頭,知道他們一時難以理解,便站起身來,笑道:“女子能耐,並不遜色男子半點,便是當今皇帝身邊的妃嬪,智術能耐,無一不遠超凡人,在當今皇庭之中,執掌權柄,朝臣儘皆歎服,並且這當官之事,三分能耐,七分責任,是個人都能坐在上麵,隻是如何做官?這是個好官還是壞官,是個能人還是庸才,這才是皇帝要擇取的。”
“寧兄,你們說,這當官是要你們高高在上統禦百姓,還是謙卑在下,服務百姓呢?”
蘇陽這般詢問,讓馮相如,王旗超,寧采臣三個人又一時無言。
“嗬嗬。”
蘇陽邁步走到了上官香兒身邊,牽起了上官香兒的手,含笑說道:“幾位兄台,這段時日不妨放下書籍,多在京城和城郊走走,想一想老百姓究竟缺什麼,需要什麼,再決定如何做官吧。”
“你們現在,皇帝恐怕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