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九上前:“哥你還是彆去了,你這傷需要時間休養。”
淩一搖頭示意無礙:“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想一直待在房間浪費時光。”
最主要的是他感念那天溫清歌出手保下他們幾人安危。
到最後,白妙一荒謬地發現隻有她一人不想回民宿去找那什麼生死未仆的陌生人。
且不說如今民宿風險大,A省喪屍病毒蔓延過來,再說齊聲兄妹二人和他們相識時間段,他們實在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找個毫不相乾且可能已經遇害的陌生人。
大家到底是怎麼了,仿佛被下了什麼降頭。
隻有她一人是清醒的。
“那我們下午一點大廳集合。”溫清歌上樓前收到齊聲感恩的注視。
她錯開目光,沒承這份感謝。
齊聲的妹妹早感染喪屍病毒,異變隻是時間問題。她回民宿並非出於幫他找妹妹的初衷,而是另有打算。
所以這份情,她受之有愧。
民宿一行在下午準時出發,公寓留了傷者淩一和不想出門的白妙一。
坐在車中的幾人越靠近地點,越能聽見喪屍躁動不安的嘶吼。
來自它們對鮮血的渴望。
後座的宋懷瑾靠著車窗,餘光落在前麵一排的座位。
“你害怕嗎?”淩九有些好奇湊近宋懷瑾,“我看你都沒怎麼講話。”
“不害怕。”少年語氣純良。
因為淩九的靠近,他上半身小幅度往反方向挪。
他透過車窗,漂亮的眼型顫動,有些清清然地想。
忘掉記憶的人類有什麼可怕的呢?至少他們都乾淨了……
淩九鼓了嘴巴,有些無趣坐正姿勢。
這幾天通過他的觀察發現,這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宋懷瑾,麵上看著一副很好相處的模樣……雖然事實也是如此,對方脾氣就是很好。
但淩九說不上為什麼,他總覺得宋懷瑾和他們這些人有層隔膜在。
車距離他們要去的民宿還有幾百米時,他們視野內開始出現三三兩兩喪屍影子。
“看來我們需要找彆的方式去民宿。”開車的席子墨眉頭緊皺。
坐在副駕駛的齊聲早嚇軟了腿,不斷向邊上席子墨求助:“那我們還能用什麼辦法回去?我妹妹她會沒事的,對吧?”
一時之間,車內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溫清歌垂眸,從係統商城兌了副塔羅牌在手上把玩。
邊上顧丹陽視線看去,
心中驚奇小姑娘竟對占卜這類玄學感興趣。
七十八張牌在少女手中翻轉,不斷換位,行雲流水的動作令人目不暇接。
“要抽一張嗎?”在顧丹陽沉迷於溫清歌洗牌動作時,對方忽將手中的牌送到她麵前。
顧丹陽搖頭。她對信仰類的卡牌無感。
少女無所謂收回手:“也是,場地限製,難免不準。”
玄學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她也是看這副卡牌好看,順手從係統商城取下玩一玩。
席子墨將車停在民宿東邊兩百米遠的小溪邊。
“這裡相對安全,我們可以下車了。等會兒大家行動時一定不能單獨走,不然會很危險。”席子墨交代完,率先從打開車門下去。
隨著眾人下車,幾個落單的喪屍嗅到人肉的味道,瘋了一般朝他們衝過來。
車內的溫清歌真正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
卡牌在她手中被洗出花樣。
後排宋懷瑾扒著座椅,盯著溫清歌手中卡牌,模樣好奇:“清清,這是什麼?”他沒在師父那兒見過。
溫清歌側目,餘光淡然看向宋懷瑾:“伸手。”
聞言,少年幾乎毫不遲疑將左手掌心朝上。然後原本在溫清歌手中的卡牌到了他手上。
她將宋懷瑾眸中的好奇收進眼底,自若翻轉最上麵的卡牌。
——寶劍十。
“清清,這人身上怎麼有這麼多寶劍?”宋懷瑾左手往後瑟縮,觀察卡牌的神情好似剛探索世界的好奇寶寶。
溫清歌透過車窗看了眼被清理得差不多的喪屍:“沒事,下車吧。”
她翻轉牌麵時候腦海想的齊聲妹妹。
從某種角度而言,這卡有點東西。
“這牌……”
“你收著吧。”剛才她洗牌時,小傻子就一直盯著看,視線存在感極強。
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