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廖烈文笑了笑說道:“現在香港的各大銀行,不管是英資還是華資,雖然也都在與很多工廠乃至航運、貿易公司合作。
但我們銀行最看好的,還是房地產行業,等楊生以後的規模大了,手上有了資金、或者有投資地產的興趣,那也可以進軍地產行業,我們也可以有著更多的合作。”
“沒問題。”楊文東點點頭說道,沒再多說什麼,自己也隻是給銀行一個希望而已。
廖烈文又接著說道:“那好,今天很開心能夠與楊生會麵,希望我們以後能夠有著更多的合作。”
“一樣。”楊文東笑了笑。
隨後,楊文東便帶著廖烈文在自己的工廠裡走了一圈,他未來建自己的“超級工廠”,也是肯定需要銀行的資金的,不然哪怕是50萬美元也不一定夠,畢竟一個大工廠,成本可不隻是基建。
更何況還有膠水工廠的計劃,他手上的資金自然越多越好。
而對於合作銀行,一般來說核心的秘密自然不會告知,但公司的發展狀況、未來趨勢、市場規劃等等,還是要說清楚的,甚至還要往大的方向吹一下,不然人家也不會貸款給你。
當然,對於長興實業來說,現在也沒什麼好保密的秘密,幾款發明型的專利,是長興實業如今的根基,其他的,都不過是輔助罷了
當天中午,楊文東自然請廖烈文吃了一頓便飯,桌上也喝了一點小酒,這也是這個時代商業社會的必須操作,就是70年後都有些難避免。
午後,廖烈文便告辭離開,駕駛著自己的平治朝著港島方向駛去;楊文東則是叫著自己的保鏢開車,這個時代自然沒有酒駕的概念,不過楊文東還是有點珍惜自己小命的,他才不會酒駕.
下午,廖烈文回到廖創興銀行的總部大廈,洗漱一番去掉身上酒味後,來到頂層見自己的老頭。
廖寶珊正在看著手中的一個“鼎”型古董,見到兒子後,笑說:“剛剛阿英送過來一個古董,說是宋朝的,你看看?”
“爹地,這古董你喜歡,買一點也無所謂,但買的太多,就沒必要了吧?”廖烈文接過古董後,說道。
廖寶珊笑說道:“這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可是有它的道理的,我這不僅僅是喜歡,也是投資啊,香港不少富商,可也是有著喜歡囤古董的習慣的,他們跟我的想法一樣,也算是投資了。”
“這古董,能夠跟香港的地產市場比嗎?”廖烈文反問道。
“可能可以,可能不行,這就難說了。”廖寶珊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古董越來越值錢,因為這玩意數量是固定的,就算哪個國家發現了一個大型古墓,也不可能將裡麵的古董拿出來賣的,所以一隻能夠保持稀缺性,隻是本身價值不高。
地產的話,是反過來的,想增加供應很簡單,政府多放點土地出來就行了,可政府也是故意控製土地,這樣一來,也一樣能夠保持土地的稀缺性。”
“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廖烈文點點頭,他也在香港商界混了幾年了,自然也知曉一些基本商業邏輯。
“但是地產又複雜多了,不如古董這麼乾脆。”廖寶珊笑了笑,隨後又問道:“跟楊文東見麵了?”
“對,見麵了。”廖烈文點點頭,說:“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絕對不僅僅是發明了兩樣東西那麼簡單。”
廖寶珊一聽來了興趣,追問道:“怎麼個不簡單法?”
“口才很好,見識也很高,對自己的計劃很有自信、規劃也完善,甚至說話還有點風趣。”廖烈文認真思考了會,又說道:“跟他也隻是閒聊了半個小時,又一起吃了一頓飯,但是就覺得跟他這樣的人相處很自然。”
“這可真的是做生意的最高境界了。”廖寶珊手中的兩顆大核桃轉了兩圈,說道:“一般能夠做到這樣的,基本上都是商界的老手了,這小子這麼年輕,居然有這個能力。”
“或許是天賦吧。”廖烈文想了會說道。
廖寶珊又問:“伱喝酒了,你們兩喝了多少?”
“不多,一人差不多半瓶白的吧。”廖烈文回答。
廖寶珊說道:“酒後看性情與自製力,我們華人商界很多時候喜歡讓人喝酒,除了這是一般禮節之外,還有就是要考驗一個人的真性情與自製力;
如果在酒後還能保持正常的狀態、控製自己內心的想法,這樣的人,那至少有了廣交良友的基本能力了。”
“是啊,酒喝多了,我都是有著想透露一些重要事情的衝動,還是自己內心硬是控製住了自己。”廖烈文點點頭說道。
廖寶珊說道:“正常的,但能不能控製住,就要看你的意誌力了,這方麵你也要多練習練習。
以後你遲早要接手銀行的,也需要和很多商界精英相處的,這酒後控製力,一定要注意。”
“爹地,到了我們這樣的地位,也需要喝很多酒嗎?”廖烈文有些不解問道。
廖寶珊笑說道:“一般來說不會,但很多場合多多少少還是要喝一點的,你不會醉,但會有醉意,這種時候,就是你最虛弱的時候;
很多人,或者是朋友、或者是競爭對手、或者是一些想從你身上套取一些重要信息的人、甚至可能隻是一個想獲得爆款新聞的記者,他們都會來問你。
這些人也都是很精明的
,彆說你喝了一點酒,就算你完全是正常狀態,都有可能被一些問題繞進去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