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了機會,加上香港現在這樣的環境,那就必然會導致這些事情發生。
蘇依依想了想說道:“的確會有這種情況,立明負責的是粘鼠板的生產,這核心部件都是進口的,但粘鼠板的包裝材料都是本地生產的;
他就跟我說過,有供應商想給他好處,不過他沒收,因為不多,就沒跟你說,有一次偶然跟我提了下。”
“對,這種其實很正常。”楊文東笑了笑說道:“立明負責的粘鼠板,對外依賴度還不高,便利貼倒也差不多;
可粘鉤、旋轉拖把以及未來的拉杆式行李箱,都是外麵做的,這裡麵的利益就太大了,你說那些采購,碰到塞錢的,能忍住?”
“估計不能。”蘇依依頓了頓說道:“長興實業給的工資雖然普遍比一般工廠要高一點,但普通采購一個月也就兩三百,而經手的生意,可是動輒幾萬甚至幾十萬的。”
“是啊,人性使然。”楊文東點點頭,說道:“但既然做了這一行,就得守著這個規矩了;
如果隻是收了供應商一點禮品,或者被請吃飯,又或者小紅包,那我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貪的多的絕對不行,甚至有些還涉及到索賄、特意為難供應商,這種更是零容忍。”
有些事情,隻要不是離譜,楊文東也明白這個社會有它基本的規則,所以也不會很在意。
但要是做過線了,甚至犧牲公司的權益來給自己撈錢,這種就是絕對要打擊的。
蘇依依說道:“這樣的人的確得抓,隻是,做這樣的事,我行嗎?我對法律也不是很了解啊?”
縱然經過兩年的學習,蘇依依也能看懂報紙了,或者寫一點東西,但法律條例就太難了。
楊文東搖搖頭,說道:“法務這邊你也不用管,甚至怎麼抓住這些人,你也不用管,我隻需要一個信任的人,來管這件事。”
“哦。”蘇依依也明白了過來,又問道:“那我第一步該怎麼做?”
楊文東說道:“先把團隊建起來,就是找那種有過偵探社、退役警察之類的人,這些人是來查事情的,讓他們去專門盯著公司可疑的人。”
“好,那我也需要聯係獵頭公司了。”蘇依依想了想說道。
“對。”楊文東也說道:“我認識一個姓吳的探長,在商務方麵也有一些合作,等我有空請他吃頓飯,讓他介紹一下這樣的人,他肯定知道的。”
香港如今的警察,不說大家也知道什麼情況,但也不代表都是廢物群體,一些最基本的能力,總會有部分警察有的。
他這邊也不需要多,幾個就夠了。
蘇依依說道:“好,那如果發現了目標,且找到了證據,那該怎麼做?報警抓人嗎?”
“不用,一個一個的抓,沒什麼意思,也起不到什麼震撼效果。”楊文東搖搖頭說道:“先一直暗中查,查到足夠的數量,再一起抓人;
或者我需要選擇一個時間來引爆這件事,警告一下所有的其他人。”
蘇依依問道:“東哥的主要目的是想警告其他人?”
楊文東點點頭說道:“對,長興實業那麼多人,我們也不可能查個遍,以後的人隻會更多。
就算是想確定一個人有問題,再找到證據,都可能很費勁,所以抓住一小批,來警告其他人,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蘇依依點點頭。
楊文東又笑說道:“其實現在的法律也是一樣,懲罰已經犯罪的人,就是為了警告社會大眾的所有人。”
“有道理啊。”蘇依依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楊文東接著道:“所以這件事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最重要的是將反腐這件事深入人心,讓所有人員工都知道。”
“好的,東哥,我明白了。”蘇依依乖巧說道:“隻是我就是擔心我的能力有限,怕做不好。”
楊文東笑說道:“不用在意這個,你以為我是怎麼管理好這麼多公司的?不也是一步一步來的?
這件事也會是未來集團總部管製旗下分公司的一個重要手段,我也會參與進來的,到時候你有事就可以來找我商量。”
反腐,是一種需求,也是一種手段,跟古代的帝王一樣,很多時候,他並不在意手下貪汙。
甚至你貪一點他還能有著對付你的名義,可以隨時收拾你,反而是真正的清官,還是刺頭的話,那才是讓一個帝王頭疼的存在。
當然,凡事也有個限度,貪汙的太狠、太明顯、甚至引起公憤了,那就是自己主動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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