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與彙豐的深入合作(2 / 2)

在港島內的地產業務,選擇彙豐或者華資銀行,其實區彆不大,甚至華資還占優勢,隻要他敢給自己貸足夠的額度即可。

但長興航運以後需要的是足夠的外彙,做的也是海外的生意,這就天然更適合與彙豐、渣打這樣銀行合作。

桑德士點點頭說道:“這個事情我有個疑問,你們在葵湧的修船廠,也是準備接待其他船隻的吧?”

“當然。”楊文東點點頭,說道:“就我自己手下的幾艘船,也沒必要再建一個修船廠了,未來,我肯定會對外接業務的。”

桑德士又問道:“那你如何跟太古、黃埔、這些老牌船塢搶生意?”

“這很簡單。”楊文東說道:“這第一,幾家老牌船塢的利潤是非常高的,我如果要跟他們競爭,自然會在價位上讓點優惠,但對我來說,一樣會有不小的利潤;

這第二,自然就是我非常看好香港的經濟,以及未來海運市場的發展,相信香港本土的船隻以及需要經過香港的船隻會越來越多,而太古、黃埔這些船塢周圍地皮都已經被開發殆儘了,根本就不可能擴張了。”

涉及到未來貨櫃碼頭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說,但其他的也是對的,香港海運行業的高速發展現在也不過才剛開始罷了。

就說現在的幾個船王,不過是香港本土市民給他們的美譽罷了,在全球級彆根本排不上號。

而到了七八十年代,包玉岡、董浩雲、趙從衍可都是貨真價實的世界船王了。

香港整體船隻數量大幅度增加,那修船廠的生意自然還要好,更不要說,自己以後也會大力發展長興航運,也會成為船王之一了。

“楊生對香港的未來,是真的很看好。”桑德士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一樣,我相信在偉大女王陛下的光輝下,香港必然會成為亞洲的東方之珠。”

“.”麵對這樣的話,他還不好反駁,保持沉默就行了,畢竟如今自己還在人家地盤上。

桑德士又問道:“楊生也準備在日本買新船了?”

楊文東點點頭,說道:“對,聽說彙豐已經開始與香港的船東合作了,那不知道能不能也與我合作?”

一艘萬噸新船,動輒百萬美元,幾萬噸的或者有特殊要求的更貴,且都是需要外彙的。

這種合作,本土的華資銀行就沒這個能力參與這種事。

桑德士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們已經與包玉岡達成了合作,他是我們非常看好的,楊生,你認識他吧?”

“不認識,但聽說過。”楊文東回道。

香港就這麼點大,能買的起大型船隻的,也沒多少人,就算楊文東不是穿越者,但隻要從事航運行業,也必然知曉所有同行。

桑德士說道:“包玉岡的經營邏輯,跟大部分船王不一樣,他是將船以較便宜的價格,長期租給日本公司,這種方法,我們內部認為風險比較小;

而其他船東,基本上都是短租,雖說賺錢的時候很賺錢,那虧錢的時候也是巨虧,風險太大了,不知道楊生是想采用哪一種方式?”

楊文東反問道:“你們是希望我用包玉岡的方式?”

“對,這種方式我們內部已經有過合作,所以楊生如果也這樣做,那就方便多了。”桑德士又道:“再說,按照日本那邊的政策,你也可以去日本銀行貸款一部分,有這樣的合作方式,日本的銀行也會通融很多。”

“這的確是個好方法。”楊文東過了會說道:“但在這幾年,我還不能這樣做,或許以後可以。”

在租船行業,一年的租期都不叫長,包玉岡采用的,一般是十年或者五年的租法。

如果自己不知道曆史,那絕對會采用跟包玉岡一樣的方法,

可67年的機遇也就5年時間了,算上訂船還需要一年多,乃至以後訂的船,那再長租就太虧了。

“理解。”桑德士沒多說什麼:“這樣的話我行就隻能進行部分限製了。”

“部分限製?那就是還能合作?”楊文東追問道。

桑德士點點頭說道:“是的,這是專門針對楊生的,你需要以你個人的名義,再單獨擔保,那彙豐這邊,就可以借錢給你從日本買新船。”

“我個人擔保?”楊文東也沒什麼猶豫,說道:“行,沒問題,我可以簽字。”

在法律上,以什麼東西擔保,如果出現了違約或者經營不善的問題,那銀行就隻能收回該擔保物,而不能再向背後之人繼續追要損失。

不過這對楊文東來說,意義不大,就算某個業務經營失敗欠了銀行的錢還不起了,他也不可能真的不管,這會很損傷他的名氣的。

且作為穿越者,知曉未來,這船運在73年之前是不太可能會虧的,而自己還有十幾年的時間,其他產業必然也能發展的更好,就算船運虧了,他也能輕鬆承擔這個責任。

“那就好。”桑德士笑說道:“如果是其他人,我是不會同意這樣合作的;但楊生的長興實業,我是真的非常看好,加上這些年來你的成長速度,我也希望能夠與你形成長時間的合作。”

“我也是同樣的想法。”楊文東也明白,彙豐這是準備與有潛力的華人長期合作了。

原先曆史上先是包玉岡,後是李嘉成,也都非常的成功。

隨後他又想到一件事,問道:“桑德士先生,假如我要收購英資公司,彙豐這邊能幫忙嗎?”

“英資公司?”桑德士心中一驚,看向了楊文東,見他不像在開玩笑,思考了會說道:“大公司肯定是不行的,小公司沒問題,中等規模的話,對方同意,那我彙豐很願意幫忙。

惡意收購的話,楊生還是需要慎重一點,這香港能賺錢的地方很多,沒必要做這樣的事。”

“好,我也就是問問。”楊文東笑了笑說道:“就算真的發生了,我肯定也隻會進行善意收購的。”

60年代,自然不可能像70年代末期那樣,對英資發起攻擊。

可這十年,其實也是有不少規模中等的英資公司虧損乃至尋求出售的,如果能夠達成善意收購,那問題應該也不大,拉上彙豐,那就更穩妥一點了。

桑德士滿意說道:“好,那你需要買幾艘船,可以做一個詳細資料給我,不過我的建議是第一次不要買太多,我們銀行內部也需要看到實際成績,再做下一步打算。”

“沒問題,具體資料,我也需要去日本那邊走訪一下船廠才能出來。”楊文東跟著說道。

一艘船動輒一百多萬乃至兩三百萬美元,這麼大的資金量,他肯定也是需要親自去的。

搞航運,的確是高投入高風險行業,比地產都要高的多,但回報,也一樣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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