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如果不是知道未來的中東危機,以及未來20年航運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那他也不會這樣激進投資。
“也是。”包玉岡也沒再說什麼,每家公司的經營策略不一樣,他也不會勸彆人跟自己學,隨後說道:“或許哪一天我環球航運會在香港上市,到時候,我可以引入楊生的投資。”
“好,這沒問題。”楊文東又笑說道:“包生,雖然不能投資,不過以後我們還是可以多合作的。”
競爭對手不代表就是死敵,就算哪一天包玉岡在航運上超過自己,他也不會在意,反而隻會佩服。
自己要做的行業太多了,如果視競爭對手為敵人,那可就真的很low了,也屬於自找沒趣,光明正大的競爭,哪怕輸了,也得輸的有風度。
香港的富豪很多,但是人品較好、能夠在前世留下佳話的卻不多,包玉岡也算其中之一。
甭管是不是為了名氣而故意為之,但君子論跡不論心,嶽不群如果一輩子裝君子,那也是君子。
包玉岡笑說道:“好,楊生就是爽快,這附近有一家小飯店,味道不錯,我們去吃一頓,如何?”
“行。”楊文東也不在意這些,他也是經常去小攤吃美食的。
來到附近的飯店,點了幾個拿手菜後,包玉岡又說道:“楊生,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這學院的學生,我們是平均分配的,對吧?”
“是啊,有什麼問題?”楊文東問道。
包玉岡笑說道:“沒什麼問題,我是想,這一期或者後麵幾期,你可以多得一些學生;
伱剛剛買了那麼多貨輪,很多二手貨輪應該快成交了吧,也是缺人的時候。”
“好,多謝,我就不客氣了。”楊文東也很是爽快,彆人給麵子,他沒理由矯情。
包玉岡又說道:“我以後是準備主買新船了,所以周期也會慢一點;等以後我這邊缺人的時候,我就多要一點。”
“可以。”楊文東笑了笑,說道:“看來有了彙豐入股,包生可以儘情的大展拳腳了。”
“是啊。”包玉岡點點頭:“隻是有得必有失,以後什麼投資,都得過問一下彙豐了,我本來想買一艘5萬噸二手油輪的,桑德士就很反對,他要求我隻能買新的。”
“油輪風險太高,要買還是買新船好,這件事我也支持彙豐。”楊文東說道。
他以後也會買油輪,這個輪船利潤是最高的,可風險也大,一旦出現漏油,那真是能虧的傾家蕩產了。
所以買新輪船就是最保險的,至少在保修期內,出了問題可以拉著船廠一起來承擔責任
“嗯。”包玉岡道:“可能也是我太貪心了,那艘二手輪比較便宜。”
“再便宜也不能冒這個險,對我們來說不值得。”楊文東笑說道。
包玉岡同意道:“對,現在我們事業已成,的確沒必要和剛剛創業的時候那樣冒險了,反正像我們這樣發展下去,也肯定會成為香港的頂級華人家族的。”
“家族?”楊文東突然想到了一點,不過還是沒有多話。
以包玉岡的精明,不可能考慮不到家族未來之事,既然他不想,那外人也就不好乾涉了。
午飯之後,包玉岡、楊文東又去旁邊的船塢走了一趟。
此刻這裡人聲鼎沸,大量的機械設備在運行著。
包玉岡問道:“楊生,這船塢似乎差不多了,什麼時候能夠正式開工?”
楊文東回道:“差不多等到4月就可以了,我的人已經在加班加點了。”
“速度的確很快。”包玉岡點點頭,又看到船塢兩邊,便問道:“這船塢兩邊也在動工,楊生不會是準備再建兩個船塢吧?”
“暫時不會。”楊文東笑了笑說道:“主要是這個船塢建設,最大的時間投入就是地基與填海,所以我在旁邊先將基礎做好了,以後再建船塢,速度就能快多了。”
包玉岡笑說道:“楊生是對未來的香港航運,有著極大的信心啊。”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投資航運了。”楊文東又說道:“說不定未來,我還會再建第四第五個。”
當初買了可以建5個船塢的沿海土地,是因為港府隻賣這麼多。
因為官方的土地,是需要有投資目的的,不可能賣給你然後你不動工,因此即使有著一定的關係,也就多拿了周邊土地,不至於說可以買下半個葵湧海灣。
不過也有其他方法彌補,長興地產也在葵湧附近直接買下了不少舊地皮,以後用來投資地產或者建貨倉,也都是可以的。
“那可就太好了。”包玉岡笑說道:“楊生可不要忘了給我的折扣。”
“沒問題,你的船都來我這,我給你的折扣絕對最大。”楊文東答應說道。
未來千萬噸級彆的船王,估計光是維修業務都是非常驚人的,不過,到了那個時候,包玉岡大概率會自己自建船塢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換楊文東也會這麼做。
“行。”包玉岡也沒在意。
二人又看了一會後,便相互告辭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早上,楊文東正常來到了長興大廈。
剛還沒坐熱凳子,就看到魏澤濤與劉華宇一起出現在門口,其中魏澤濤的手上還有一個不小的紙箱子。
“進來。”楊文東好奇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一起來了?”
一個負責工業,一個負責超市,雖然也有一點業務往來,但基本上也是忽略不計了。
魏澤濤笑說道:‘楊生,灣灣那邊做出聚乙烯的薄膜了,然後我們這邊做出了第一批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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