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廟邂逅故人,而且還是這裡的值守人,耕夫甚是歡喜。
根據蔡義和講述的城隍廟野史以及文物局考察的數據,耕夫腦子裡大概形成了概念,儘管疑點頗多,但此建築定義為明朝所建並無爭議。
同時,正因為頗多的疑惑反而激發了探究的興趣,因此眾人在廊坊小坐片刻後,便起來到大。
對於潘郎造像的疑點,耕夫並沒有多加考證,儘管這位古代將軍的生平傳說也是漏洞百出。
耕夫的興趣在於建築本,這座正的規製,幾乎完全按照明朝成例,然而有幾處卻令人費解。
明朝是中國古代禮製極為嚴格的朝代,對庶民宅邸也有詳細的等級劃分,文物局對這座建築多年前就曾下過定論,廟非廟,宅非宅,蓋因既沒有城隍廟的特征,建築風格又逾製太多。
耕夫此行之前也曾遍閱史料,現在來到現場親眼所見,果然如資料記載,廬舍倒是依製,未敢超出三間五架,然而嚴使用的鬥拱、彩色卻曆曆在目。
這可是明朝開國之初洪武年即立下的規製,貫穿整個朱明王朝,一百多年後也隻是架數可以多,間數嚴增加。
“你怎麼看?”
耕夫向邊的蔡義和問道,他深知對方曆史造詣之深,又獨自在鵝嶺深山,徜徉十數年不走,必然有深刻見識。
蔡義和居城隍廟許多年,未嘗不是一探究竟,研史與鑒古異曲同工之妙,快樂都源於眾生皆醉吾獨醒來,堪破真實一刹那間的愉悅。
蔡義和沉吟片刻後,開口說道:“舉凡種種之怪現狀,非止宅邸的逾越,內布置更有諸多不宜之處。”
耕夫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了,生怕有任何不合時宜的響動影響了蔡義和掀開曆史謎團的興致。
“小寧,上次你拿走的那扇門板,還記得是什麼花紋嗎?”
寧向東哪裡還記得清楚,想了半天才猶豫的說道:“好像是一朵牡丹花……”
當時蔡義和要拿門板去堵羊圈,他因為喜那些繁複的花紋,所以連同一些碎料,花一百塊錢買了下來。
看到耕夫警惕的瞪一眼,蔡義和笑著對他說道:“文物和曆史價值幾乎沒有了,跟你剛才看到的那幾根木條一樣。”
“那門扇上麵的花可是牡丹啊……”蔡義和悠悠的說道,一瞬不瞬的望著耕夫。
耕夫的雙眼再次瞪的滾圓:“牡丹?鳳冠霞披牡丹花,這是皇製啊!”
蔡義和微笑不語,很享受耕夫受驚後的表,這跟他當初在後基座下看到這扇小門時的震驚程度是一樣的。
這時文物局的兩名同誌從旁邊路過,聽到蔡義和的話卻無動於衷,隻是客氣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