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季的?雖然我不聽相聲,可他說的還能聽,”霍敏芝想了想,笑道:“晚他說的宇宙牌香煙那個就好聽。”
“您就記得那個單口相聲了,我說的這個是馬季和唐傑忠合說的,專門提到新事新辦,”寧向東一看老媽又要拐話題,連忙拉回來:“現在社會上就是有些人主張鋪張浪費大大辦,非說結婚必須得舉辦婚禮才算結婚,光領證不算數,那人家那麼多人相應國家號召新事新辦,領了證不想舉行婚禮呢,這算什麼?非法同居嗎?”
霍敏芝聽的一陣發呆,說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的啊。”
“您跟我爸結婚舉行儀式了嗎?”
“我們那會兒是沒條件,可也買了二斤糖果發給同事朋友了,也算有個儀式啊。”
“那拜堂了嗎?”
“廢話!新社會早不興這個了!”
“還是的呀,我二姐和姐夫說不定也是新事新辦。”
“不對呀?”霍敏芝被寧向東繞的頭暈,疑惑的說道:“他倆元旦要訂婚,連訂婚儀式都有,怎麼會不辦結婚典禮?”
“所以我才要出去問問啊,”寧向東心裡一陣竊笑:“我時間緊,一兩天就回山了,這會兒去正好。”
“也對!那你快去吧,”霍敏芝也覺得要趕緊問清楚女兒的打算,自己在家問寧向紅什麼都不說,她們姐弟關係好,趁著老三在家,把這事兒問清楚了:“出去把家門鑰匙帶上,回來晚了自己開門。”
付山根一聽寧向東要出門,也想跟著出去,被寧向東攔住了:“你就在家吧,早點睡覺,咱明天還得跟你哥聯係,問問路橋公司的事呢,說不定又是忙一天。”
寧向東從家裡出來,時間已經很晚了,柳溪街兩側的樓宇燈光明亮,都是並鋼的機關宿舍樓,宋小青家就在其中一棟,寧向東沿著街頭走過時,無法控製的凝望過去,雖然他也知道在馬路邊根本看不到宋小青家。
走了十幾分鐘,來到優美服務站,店內有燈光卻沒有人,玻璃門從裡麵反鎖著。
看來姐夫和二姐都在後院的辦公室,寧向東貼著門縫用力嚎了幾嗓子,很快後門打開了,趙寶庫看到大門外站的是寧向東時,驚訝的叫道:“我艸,你娃怎麼神出鬼沒的?”
“單漢不都這樣嗎?哪像你終於進圍城了。”寧向東笑著說道。自從錢鐘書的《圍城》拍成了電視劇,九零年在電視台公映後,這本成名已久的書又重新火了一波,人們開始用這個詞形容婚姻。
跟著趙寶庫來到後院的辦公室,二姐寧向紅果然坐在桌子前,上麵攤著一本《會計學》。
“還真是學習啊!看來我得重新認識一下您了!”寧向東驚奇的看著二姐讚道。
“那你以為我在乾嘛?”寧向紅抬頭看著弟弟,眼睛裡帶著些血絲。
“我以為你倆在打撲克。”寧向東嘿嘿乾笑兩聲。
“這麼晚跑來乾嘛呢向東?咱媽自己在家沒事吧?”趙寶庫老家在並原郊區,自從跟寧向紅談了戀,就把她家當了自己的家,寧鑒良最近陪丁啟章,霍敏芝獨自在家他是知道的,勸過好幾次寧向紅,讓她回去陪自己的老嶽母,可她就是不聽。
“家裡沒什麼事,不過我姐怎麼想起學會計了?”寧向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