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讓你嘗口鮮的,山根兒!”付為政眉開眼笑的道:“你二蛋叔昨過來,拿了幾隻風乾兔。”
“二蛋叔呢?晚上過來不?”
寧向東一聽竇二蛋來了情緒,他可正經有日子沒見這位老叔了。
付為政一拍腦門:“光結記著山根兒大侄子,忘了跟二蛋了!”
高存光忙起身道:“我去叫他。”
著話就往外邊走,付為政連忙追著喊道:“騎我自行車去,節省時間!”
高存光走後,付山根也拿夠了勁,自告奮勇去收拾兔子。
其實山裡的風乾兔子,如果掛個兩三年,經過酷暑嚴寒的自然轉化,生著也能吃,隻是今寧向東來了,都知道他吃不慣生食,所以才要剁巴剁巴上籠用大火蒸熟。
山根兒前腳剛出門,寧向東便望著付為政,心問道:“老叔,您是不是退了?”
“咳!跟退了也差他娘的不多!”付為政出口成臟,明顯憋著怨氣:“寧娃子啊,你是俺們這村的貴人,可你幫帶,不能可著山根兒一個人吧,要把俺們這些人都帶帶啊!”
寧向東立刻明白了,山裡路通了,人們欲望也通了。
他看著付為政,苦笑一聲:“老叔,我可沒那麼能耐,起來搞這個采石場,還是人家山根兒的主意呢。”
“唉,山根兒尾巴翹上了!人也張狂完了!”付為政氣哼哼的道:“連我求他在石場插個人進去,都難話的很!”
難怪山根兒一副趾高氣揚的嘴臉。
寧向東暗自點點頭,村裡就這樣,你鍋裡煮一塊肉,還沒等熟,剛冒出點香味就有無數雙眼睛盯著看。
山根故作狂傲的的自保手段雖然過於簡單粗暴零,可太細膩的拒絕不定彆人還理解不了,反而引起反彈。
都是鄉裡鄉親,街坊鄰居的,付山根不容易。
想到這兒,寧向東決定幫山根兒一把,對付為政笑道:“老叔,山根兒這家夥尾巴翹上,你就得給他拽下來,哪能還一個勁的哄著,那還不越翹越高啊!”
“我就知道你寧娃子有辦法!”付為政眉開眼笑:“那你有啥好主意,來聽聽。”
“我的法子簡單的很,就一個字‘晾'!”
“晾?”付為政砸吧著嘴,像是把這個字吃了,想了想道:“那晾到啥時候是個頭?”
“晾到他服了軟,主動找老叔要饒時候!”
“這……靠譜嗎?”付為政狐疑的看著寧向東。
“靠譜!”寧向東肯定的點點頭:“老叔就是太熱情零,給他臉多了,他就不知道珍惜了,你乾脆來個不搭理,他個慫貨立刻就老實了!”
“還是你娃主意正!”付為政一拍大腿:“我現在就去給他甩臉子,把兔崽子攆走球!”
著話付為政站起來,抬腿就要往外走,寧向東見狀連忙拉住,道:“這可不行,老叔!您這哪是甩臉子,把臉直接撕破球了,今晚該吃吃,該喝喝,該忍還得忍,等翻過這一篇,明才開始,不然我也得跟著折進去。”
付為政停住腳步,仔細一琢磨,發現是這麼個理兒,重新坐回去,道:“就依你,再讓兔崽子吃喝一頓,就當喂豬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