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已經決定了?”
陳思危望著桌上,那兩張被塗抹成黑色的紙,就好像兩張失敗的素描畫,他神有些恍惚。
學設計的人,有幾個沒學過畫畫的,自己在大學的時候,也經常利用周末去附近郊外的田野裡山坡上,一畫就是一整天。
設計師有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而他的畫作也大部分跟一些漂亮的花花草草有關。
“無論從安傑提供的消息,還是從其他方麵了解到的信息,寧向東初夏必去莫斯科!”陸清宏肯定的答道。
“清宏啊,”陳思危歎了口氣,微微責備的說道:“其實區區一個寧寶隆,並不值得我們動用在歐洲布置的資源,那些人的精力還是應該集中在巴黎時裝周上。”
陸清宏調動了一半人力放在莫斯科,陳思危早有耳聞,集團內部也是非議不斷,隻不過都被他壓製下來。
“師兄,有件事我一直隱忍著沒有說,現在薩琳娜是寧寶隆的人……”
“什麼?!她不是去上海了嗎?”
一直站在窗前欣賞街景的陳思危陡然轉。
“我也命人打聽過了,是傑通資本在並原的代理人雷明找她過去的。”
陸清宏說完,暗暗觀察陳思危的表,卻隻看到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不心升佩服,這遠比自己剛聽到消息時的震驚要沉穩的多。
“傑通資本也卷進來了……”陳思危緩緩坐進大班椅,手指在扶手上輕輕彈動,良久後說道:“清宏,就按你的想法去辦吧,後續的進展也不用再跟我說,等有了結果再來見我!”
這就算是全權委托了,陸清宏按捺著心中興奮,鄭重的點點頭。
……
一九九八年末夏初,位於並原東山的林間彆墅一期如期交工了,寧向東憋了大半年的小心思也終於向寧鑒良和霍敏芝交了底。
驟然聽到小兒子給他倆買了彆墅,老兩口遲鈍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的那地方,在……東山?”霍敏芝遲疑的開口問道,似乎腦子跟不上思路。
“山腳下,”寧向東小心翼翼的看著老媽,又補了一句:“林業大學的林場旁邊。”
寧鑒良從事了一輩子教育工作,全市所有大中院校都有熟悉的的朋友,一聽到林業大學,馬上說道:“敏芝啊,你那個老鄉,老姚,就是林業大學的,前兩年在省教委開會的時候遇上,還說要擔任校黨組副書記了呢。”
“哪個老姚?你說的是姚胖子?他不是去年就中風躺上了嗎?還擔任什麼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