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陸paul,我親的朋友!這些子你都經曆了什麼?怎麼瘦成這樣?”馬克西姆雙目含淚,上下打量著他:“不但瘦的讓人可憐,而且還變得這麼黑!”
陸清宏終於在醫院見到了馬克西姆,兩人一見麵就緊緊擁抱在一起,絲毫不顧忌彼此的肚皮頂著彼此。
“還是彆管我受到了什麼折磨,先趕快看看庫爾什卡大爺吧!”陸清宏把一雙淚目重重在馬克西姆肩上一抹,脫離了難兄難弟般的擁抱。
馬克西姆點點頭,伸手擰了把哭出來的鼻涕,隨後拍了拍陸清宏的肩頭,說道:“體受到傷害容易恢複,精神上的委屈才令人痛苦,有一件事我必須現在就告訴你,知道嗎陸paul,常藤中國總部給我家裡發了份傳真,已經明令將你除名了。”
聽到這個消息,陸清宏體微微顫了一下,旋即笑了笑,道:“又讓你因為我的事破費了,邁克,這趟來莫斯科,一直在給你添麻煩。”
“沒什麼,雖然現在傳真紙也貴的離譜,不過這次金融危機對我的影響事實上並不太大。”
陸清宏點了點頭,常藤每年年終都會給這些海外分部的負責人一筆分紅,所以儘管歐洲本部已經關閉,馬克西姆的工作仍舊聽命於陳思危指導。
看著陸清宏沉默不語,他呆了半晌,終於低聲說道:“對不起……”
“沒什麼……”
陸清宏搖搖頭,既然常藤已經把他除名,顯然已經掌握了充分事實,那麼關於莫斯科發生的一切,一定是馬克西姆向陳思危做了全盤彙報。
隻是陸清宏確實無法怪罪他,事到臨頭,每個人都會為自己考慮的多一些,尤其現在這個階段,俄羅斯的經濟已經全麵崩潰,唯有依靠中國的常藤才能幫助他平安度過這次難關。
“換了我,也會這麼做的。”陸清宏低沉的說道:“總得生存下去……”
馬克西姆忽然有點同他,假如沒有炒彙這件事,歐洲本部其實也照樣不過這場經濟劫難,而陸清宏偏偏趕在這個節骨眼,做了這麼一件蠢事,才背上了歐洲分部破產關閉的這口大鍋。
謝金娜大嬸聽不懂中國話,就站在旁邊偷偷觀察馬克西姆,這個阿塞拜疆人,此刻和一個中國人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淚,怎麼看都是兩條深義重的漢子,心裡不由頓生感慨,都是些多好的人啊,光頭黨做事太滾蛋了。
“走吧,我們快進病房看看庫爾什卡大爺。”
再耽誤一會兒,探視時間就過了,馬克西姆還好說,他作為陪不受限製,可陸清宏可就得白跑一趟了。
庫爾什卡看上去被揍的不輕,不過據大夫說都是皮傷,隻是老人歲數大了,不敢馬上出院,需要留在醫院裡多觀察一段時間。
那些光頭黨對本土鄉親確實手下留了,以他們以往的所作所為,整個莫斯科全境,除了聖彼得堡沒有這些人的影之外,其他地方都有他們的組織存在,犯下了很多打人致死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