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見裴衡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眼神露出了欣喜之意。
至少楊初曾經是真的欣賞如驕陽烈日,充滿生命力的裴衡之。
她慢慢的走到坐在椅字上青年的身旁說:“將者,智,信,仁,勇,嚴也。”
“智,信,勇,嚴你都有,唯獨缺了仁。”
她將手輕輕放在裴衡之的肩上語重心長的說:“為將者是保衛家國的先鋒,可若不將百姓放於心中,那他護佑的這片山河究竟又有何意義?”
裴衡之轉頭看著搭在他肩上的這隻手。
那隻手是很明顯的女人的雙手,不算大,修長有型。他不禁想若是這雙手用來繡花也一定極美,可這雙手握著的卻不是繡花針,而是長槍。
這大晟浩浩山河,社稷安穩如今竟落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此時的這種感覺,在他的記憶裡極少有女人的身影,從小雙親離世的他,早已忘卻了母親的存在感覺。
後來被人撿回去,便開始數十年如一日的學習文韜武略。
再長大時,他真正的性情早已不知埋藏在何處,隻是一味地完成任務,讓主子點評自己的功績,女人更是碰到沒碰過。
裴衡之麵色鬆動,看著楊初的臉,心突然被揪了一下酸疼酸疼的情緒蔓延開來。他語氣內疚“這些道理以前並沒有人給我講過。”
看著麵前有些不知所措的青年,楊初竟有些心疼。她在用他之前調查過他,可結果並不如人意,他的許多事被人刻意掩藏起來。楊初隻知道他自小雙親離世淪為孤兒。
“沒關係,這些道理是我父親同我講的,以後我慢慢教你。”她說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出去。
留給他一些自己的空間。
裴衡之看著走入陽光下的楊初,有些怔然,他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她才有這種力量,還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有。
他有點貪戀這種莫名的情愫了。
三日後裴衡之依計帶人順利拿下了朔城和安平,城中百姓得以喘息。鎮遠軍也因此士氣大增。
北狄連吃兩場敗仗,北狄主在淄綏連連震怒,夜深之後自己一個人坐在大廳中看著密探給他傳來的楊初的過往生平,那紙上寫的事無巨細。狼聲看到後不禁蹙眉深思。
看完之後將桌上物品一掃而空,內心火氣盛然,怒不可遏。
這楊初竟然是楊錦衣的次女。
這便是他的合作夥伴給他找的好對手?
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他立馬飛鴿一封去往昌都,可送回來的隻有一句“陛下親自則選,不是我等插得上手的。”
當北狄主看見這句話的時候,他便知道此人想與他合作也是假意為之。
果然這泱泱大晟土地養出來的孩子,都是些鼠蟻之輩。
於是在那晚淄綏城牆上就掛上了幾個鮮血淋漓的戰俘和一些百姓在城樓。
既然那人不守信,那也彆怪他撕毀盟約了。
——
這連連捷報傳回宮中,朝野上下振奮不已,幾個老臣表示這幾日上朝都有了許多勁頭。
皇帝看了也是欣慰不已連連誇讚楊初用兵入神,誇楊初得了南陽侯的真傳。
同樣守著捷報過日子的還有趙惟庸和宋孺。
宋孺自從被他爹勒令回府禁足後,就再也沒去過蒼梧台了。
被禁足的這幾日他是吃不好睡不好。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