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陽安將塚宰正使王彌給找過來,等了許久還不見陽安找來,不免開始對著換藥的郎中侍衛開始發火,陽安看著重傷在床的少爺終究是不想瞞著他便開口說了這幾日老爺交代他辦的事:“少年,您省省力氣吧,這幾日老爺不讓您見外客,您還是好好將養身子吧,彆作妖了。”
得知這件事的趙惟庸就差拖著傷處下床找自己父親理論了,他在房間裡暴跳如雷的砸東西,不吃藥終於將自己的父親給作過來。
“趙蘭籍,你這兩日是要做什麼?”趙父站在趙惟庸的床邊吹胡子瞪眼的看著作妖的人。
趙惟庸麵對他父親絲毫不怯,直接開懟:“父親不如問問自己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要阻攔我見外客。為什麼阻攔陽安送信到外麵。”
趙父被他的語氣不善直接詰問給刺痛到內心,他用手指著在床上躺著的趙惟庸不由得語氣激動用詞尖酸:“趙惟庸你好好看看自己如今的狼狽樣,為了一個心裡沒有你的人,直麵陛下的怒氣。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是該說你蠢還是該說你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聽說父子倆吵架的趙母急急忙忙的趕來勸架,還沒進門就聽見自家老爺竟然如此說兒子,趙母扶著門框快步走進來將自己相公拉到一邊:“老爺,你究竟再說些什麼啊?怎麼能對著庸兒說這些呢。”
看著因為方才氣急才口不擇言的趙父露出了懊悔的表情。趙母落下了眼淚,她不知道為什麼家裡會突然變成這樣。
原本和睦親厚的父子因為一個女子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她看著自己的丈夫,又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猛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將自己丈夫推了出去,自己則擦了擦眼淚坐在趙惟庸床邊看著這幾日消瘦的兒子,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眼淚。
趙惟庸看著坐在自己床邊哭泣的母親終究還是軟下話音:“母親,我沒事,您彆哭了。”說完還伸手將趙母臉頰上的眼淚擦乾。
“庸兒,你自從十六歲入朝為官以來無論是先帝還是當今陛下對你都是信重有加,你之前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重罰,你跟娘說一說到底是為什麼啊?”趙母心裡一陣泛酸,鼻子一紅眼淚又落下來
見兒子閉口不說趙母又接著問:“你難道當真是因為楊家的那個......”
說到楊家趙惟庸才鬆口看著他母親說:“此事不管楊初的事,我隻是向陛下諫言而已,我身為樞院上卿就應該向陛下諫言,哪怕是死諫。”
“死諫?平時怎麼不見你有這般忠君愛國。”趙父的聲音從外屋傳過來,語氣嘲諷之意昭然若揭。
可趙惟庸如今也在氣頭上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好話等著自己的父親:“父親當然不知道了,您一輩子明哲保身,到頭來才在先帝那裡混了個告老辭官。兒子若是跟您一樣,這天下人就該說我趙家家風一脈相承了。兒子擔不起這罪責。”
趙母聽著父子倆語氣裡藏著的綿綿刀,忙不迭就跟自己身邊的侍女說:“去將老爺請出去。”
在外屋的趙父被趙惟庸氣的吹胡子瞪眼,剛想接著開口訓斥就被自家夫人的侍女給勸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人見外麵沒了動靜,下意識的換了一口氣趴到在枕頭上。
“若母親沒什麼話要交代兒子的話,兒子想先休息了。”
趙母滿目心疼的看著自己兒子親自給他掖了掖被角:“隻要你這幾日好好的安心養傷,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