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惟庸的眼神中透著赤裸裸的敵意,論在場的哪位大臣都不能裝看不見。
靈雎一來到大殿上就感受到了這個不太歡迎自己的眼神,可是他為了維持今日自己的人設,並沒有去理會,直到領完聖旨之後他才直起身對視那束目光。
在場的人,他昨日或多或少的都看過了一些東西,向他投射目光的應該就是十六歲就中狀元的趙府嫡長公子“趙惟庸”。
此人才華絕頂,膽識過人。在殿中這麼多泛泛之輩中,靈雎其實隻對他一個人感些興趣。
不過現在貌似此人並不喜歡自己,他不喜歡強求,既然沒辦法成為盟友,那就當陌生人好了。一麵心裡嘀咕一麵躬身行禮朝直直看著他的青年行禮點頭。
拄著拐杖艱難上殿的趙惟庸看見他朝著自己行禮,自己也同樣點頭表示回禮。
趙惟庸依舊直勾勾的盯著靈雎散發著所謂雄性的威壓,被一直盯著的青年抬眼露出了肆意飛揚的笑容同樣回視著他。
大殿中的官員神色各異,暗流湧動,可是表麵的和氣總是在的,隻有他們兩個鋒芒畢現透著對對方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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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境況緊急,容不得絲毫耽誤。領完聖旨後的第二日卯時初,靈雎就帶著一隊自己的暗衛和皇帝賜給他的羽林軍踏上了前去邊關之路。
剛開始的時候沿路景色還算是有趣稀奇,越臨近邊關,路上的風沙和天氣的寒冷逐漸的凸顯出來了。
剛開始靈雎還願意在外麵騎騎馬,賞賞花,逗逗自己帶來的小丫鬟們,越到後麵他越是懶得動了,整日縮在馬車裡不露麵。
了解靈雎的暗衛都以為自己主子是要受不住邊關的苦楚準備逃跑了。這幾日更是連續派人盯著主子的馬車動向,生怕自己主子跑了不帶著他們。
就連長樂帝派過來的羽林衛都被長樂帝叮囑過一旦發現撫遠臣有任何異常,立馬加快腳程趕緊送到邊關,可彆真讓他給跑了。
雨活看著這幾日草木皆兵的眾人,不免覺得好笑。主子平日太過荒唐所以如今有所擔心也屬於正常。
其實這幾日靈雎什麼也沒乾,也沒準備臨陣逃脫,天天興致盎然的研究“楊初”呢。
說來也奇怪,行軍途中雨活來到馬車上麵給靈雎送餐食,剛將飯菜布好,坐在軟榻上拿著書的看的入神的青年突然問了雨活一句。
“你覺得楊初這個人長得好看嗎?”
雨活被問蒙了,但憑借著多年伺候靈雎的眼力見,還是迅速回身小心翼翼的放下筷子彎腰答複:“屬下失職,並不不知。”
青年歪頭看著有些小心的雨活笑著說:“無事,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說著玩而已。”
“屬下多年前曾在江湖中聽聞,楊初此人用兵如神,老道狠辣,行事詭譎,殺人如麻。行兵打仗時佩戴一支鬼厲麵具,傳聞隻有戰場上的臨死之人才看見她的真實麵目。因此江湖上的人都把她稱為“女麵閻羅”可能是因為她的殺名在外,所以從未聽說過此人容貌幾何?”
“但依稀也有人去好奇楊初此人的容貌,但大部分傳的都是膀大腰圓,醜如夜叉等不好的詞。”
靈雎聽著雨活描述著江湖上對楊初此人真真假假的傳聞和容貌的詬病,心裡升起了更大的好奇心。
“真是荒謬”
剛才還在榻上的半倚著的青年,霎時間便坐了起來,表述了自己對江湖傳聞的不信服。
“你可曾聽聞當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