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被兔子捉弄了一般。
放在椅子上緊攥的拳頭顯示他此刻的不平靜,他站起來怒氣衝衝的朝著門口走去說:“我要去殺了那個傳信官!”
“回來!”
蒼老帶著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將揭竿而起,怒不可遏的蘇赫巴魯止在了離帳門三步的地方。
“就因為他,我才失去□□的!”
蘇赫巴魯崩潰的看向自己的阿布,他剛剛失去了自己最引以自豪的兒子。
狼聲在聽到“□□”三個字的時候也同樣身軀一震,蒼老如枯樹般的手死死的攥緊麵前用狼骨所做的酒杯,隻可惜杯中的馨香並沒有讓他變得神智清醒,反而讓他變成了與死神共飲的凶惡囚徒。
“□□的仇,我一定會報!”
狼聲實在是沒有想到,在楊錦衣死去多年之後,他的繼承人會是一個女人,這不免讓他覺得有些好笑。
狼聲自認這天下風雲變化莫測,千千萬英雄如同過江之鯉一般層出不窮。
但唯一一個讓他感興趣且帶著欣賞的對手——唯有他一人而已。
——“楊,錦,衣!”
他下意識的喚出這個在他心頭塵封多年的名字。
反反複複,不厭其煩。
隻可惜黑夜終將消散,而那些肮臟汙濁的淤泥就隻能遺棄在深淵當中。
——再不見天日!
隨後。
光明,如約而至。
被強烈晨光刺醒的楊初悠悠的從夢中轉醒,她身上的體溫已經恢複正常,剛醒就發現自己的右手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絲毫動彈不得。
她隻好抬起自己的左手擋住四處擴散的光線,稍一定神就察覺自己床邊沿上還坐一個人,自己的右手被他老實抓著,
剛醒的楊初腦子還沒有那麼快開機,打眼一看就隻看到墨色的長發如瀑布一般順滑而下,那人身上披著一張溜光水滑的狐裘?!
這......狐裘?!
是靈......雎?!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心裡一團又一團的疑雲將楊初打得猝不及防,由於自己的右手一直被人製著,她隻能抬眸看向頭頂上的帳頂。
可是手上不屬於自己體溫的溫熱,一下又一下如同熱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