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望著各位熱血男兒殷切的目光,舉起左手,振臂一呼喊道:“眾將士聽令!”
“是——”眾人齊齊半跪到地上,鎧甲的重量激起一陣黃沙飛揚。在當中一個個或成熟,或稚嫩的臉龐上都浮現在堅毅的神色。心中的勇氣使得他們勇往直前,勢如破竹。
“隨我迎戰殺敵。”
“得令!”
就是如此純粹的氛圍裡,是最能激發起人最原始的熱血。
有道是......
英雄未老,熱血難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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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楊初換好鎧甲拿著無殃走到外帳的時候,靈雎張開雙臂攔路上來開口說:“我也要去。”
聞言楊初抬眸看著一臉正色的靈雎,沒空打量他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隻是偏過頭接著纏著臂縛敷衍的搪塞:“你好好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說完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麵具附在臉上,將自己的傾國動人的麗色完全掩藏。
靈雎看著戴上麵具的楊初,他明白此刻的她並不是那個早上那個因為姐姐的一封信而哭泣的楊初了,現在的她是凶煞魔星,斬殺惡鬼的“女麵閻羅”
他透過厚重的濃黑麵具,眸色深沉的望向那雙亮麗清明的雙眼,他試圖讓自己的話變得有用起來,於是一本正經分析此番出兵的利弊。
“我覺得此番攻下淄綏應當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奇兵製勝。而不是現在急慌慌被北狄牽著鼻子走。”
穿戴完畢的洪濤來找楊初,看見此刻攔人的靈雎,沒好氣的挺著胸脯努著嘴走上前冷嘲熱諷了一句說:“怎麼那都有你。”
靈雎可以允許楊初對他不客氣,可並不會允許其他人也用同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他眸色如刀掃視過來,語氣也是十分的桀驁,眸中都是常年上位的威壓。
“怎麼?要再打一架嗎?本官隨時恭候!”
看著兩人的劍拔弩張,她不免有些覺得頭疼,隨手拎起自己的頭盔後,伸手扯住洪濤的領子就往外走,邊走邊說:“行了彆爭了。等回來後你倆愛怎麼打就怎麼打。到時候你們自己寫封折子給陛下澄情。”
“我,不,管,了!”
臨走出帳子之際,她又轉過身盯著靈雎此刻有些狼狽的俊臉帶著玩笑的語氣說:“安生待著,彆惹麻煩,我會找人看著你的。”
話畢,留下一個背影,瀟灑離去。
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背影,眼中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眷戀不舍,心中的擔憂將靈雎內心的麵具完全打翻在地,情感如同噴泉一般噴湧而出再也無法消減。
他就這麼怔然站在原地看著,直到紅色披風消失在茫茫天際,隻剩下一顆紅點。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將周身的力氣全部抽離,隨後將隱藏在袖中緊握的拳頭鬆開撐在桌子上,搖著頭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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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初騎著雲墨走到陣中的時候,北狄軍已經鳴起號角,屬於北狄專屬的高原之聲,從聖潔的神女山而來,厚重粗獷,不失威嚴。
蘇赫巴魯半倚靠著坐在最高的戰車上手裡把玩著一條吐著黑色信子的毒蛇,那蛇盤旋在蘇赫巴魯的胳膊上,頭高高的昂起,朝著天空吐著信子,仿佛像是一條即將衝天的黑龍。
在楊初一露麵的瞬間他銳利的目光就迅速鎖定了楊初的身影,瞬間邪笑坐起身子來用渾厚霸道的內力喊道:“這就是大晟皇帝小兒派出來的兵?一個女娃娃妄想與男子一般做戰場上的王?”聲音渾厚有力,借著內力傳遍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