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說姑娘們,現在又說不是,到底是還是不是?!”賈赦重重地一拍桌子,眼神更是淩厲。
“不是不是!”王善保家的唬得更厲害,張口結舌答不出話來。
邢夫人在旁看得好笑,順了順氣才出聲解圍,“老爺彆急,二姑娘三姑娘都沒來,她說的姑娘們是老爺曾收用過的幾個通房。因老爺說要整肅院子,我才私心將她們一起算上了。”
不是她們就好。賈赦才鬆了口氣,又皺起了眉頭,“我收用過通房?我怎麼不知道?”
他的姬妾全是特意買回來的,各個細皮嫩肉、千嬌百媚,不比這些日日勞作的丫鬟強?他為何要委屈自己去睡丫鬟?
邢夫人遲疑了下,還是說道,“應是那幾回老爺喝醉了,找的姨娘身子不適,便使了房中的丫鬟來服侍老爺。”
“真是胡鬨!”賈赦用力地拍桌子,心裡十分不得勁兒。
當時看那書冊裡說他好色、略平頭正臉的就抓住不放,他還當是那幾個丫鬟冤枉他,誰能想到真相竟是幾個姬妾給他挖的坑!
咬牙切齒了好半晌,賈赦又發現了破綻,“不對!你都說我喝醉了,人都認不清楚,又如何收用得了丫鬟?”
他一指王善保家的,“先把那幾個通房給我叫進來!我定要把這事問個清楚明白!”
王善保家的方才便被賈赦嚇得不輕,聽到通房一節更是心驚,如今得了吩咐,忙不迭地便躥了出去。
留下邢夫人看著賈赦,一時心憂,一時心虛,坐立不安。
沒多久,王善保家的便帶著三個丫鬟進門。
三人規規矩矩地跪下,“奴婢蓮花/芙蓉/芍藥叩見老爺,叩見太太。”
賈赦垂頭,從左到右細細打量著這三人。三人皆身上穿著大丫鬟慣常的青緞掐牙背心,頭上身上也都乾淨利落,若非梳著婦人頭,和其他的大丫鬟竟是一般無二。
賈赦挑了挑眉,拖長了聲調問道,“據說你們三人是我的通房?”
三人齊齊一抖,朝前撲倒在地,“老爺明鑒……”
聽到不止自己一個聲音,三個丫鬟齊齊止了聲。側著腦袋看了看彼此,三人恍然,立時死死埋下頭去不敢說話。
“看來你們都知道自己是假的,卻還以為彆人是真的。”賈赦冷哼,拍著桌子怒喝,“到底怎麼回事,從左到右一個一個給老爺我說清楚!”
三人知曉漏了餡兒,也不敢再隱瞞,一五一十將自己成為通房的原因說了出來。
蓮花是賈赦的第一個通房,當時她伺候的婉柔姨娘最為受寵,那日賈赦醉酒之後便徑直往她房中去了。
夜裡賈赦吐臟床榻叫了水,第二日請安之時,眼紅婉柔姨娘的綠柳姨娘說了幾句含著妒意的酸話,婉柔姨娘不甘示弱,不僅應承下來,還好好刺了綠柳姨娘一回。
誰知另一位月嬌姨娘卻說出婉柔姨娘月事未淨,羞她裝模作樣。婉柔姨娘羞惱之下,便硬拿了蓮花搪塞,把兩位姨娘又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