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賈赦戳穿,範平也不再偽裝,熱情地咧出一口大白牙,“小子這不是怕猜錯了!看來,賈老爺果真是滿意二位鏢師了?”
賈赦笑著點頭,“二位鏢師武藝高強,我確實很滿意。”
範平立刻乘勝追擊,“既然賈老爺滿意,那我們便來談談,你這一單是什麼貨物?價值幾何?要從何處運往何處?可有時間限製?對走鏢人手又可有要求?……”
“範小哥先等等,”賈赦抬手打斷了範平這一連串的問題,抬起下巴指了指範和,“這位範大掌櫃還在,範小哥可能做得了主?”
“相信賈老爺也看出來了,範掌櫃正是家父,這一單小子可以全權做主。”範平斂了笑,鄭重其事地看著賈赦。
範和連忙附和,“沒錯沒錯!此事範平可以全權做主。”
賈赦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範小哥,這一單我保的不是貨物,也不需你們前往哪一處,你們可還接?”
範平和範和對視了一眼,謹慎地問道,“還請賈老爺詳細說說。”
既然都找上了鏢局,賈赦也不隱瞞,直白道,“說來也簡單,我一向不愛過問世事,我那個兄弟更是半分腦子都不肯花在掌家理事上,這麼多年下來,家中產業出息那是管家比我們更清楚。”
“往日聽聞他家中呼奴使婢十分富貴我還不以為意,不想今日吩咐他一件事,竟還對著我推三阻四故作為難,這等管家我是無福消受了!”
“奈何誰讓我以往不愛管事,如今一時找不到替代之人不說,還得擔心他得了消息,會不會狗急跳牆,索性聯合護衛一不做二不休。”
範平驚愕地張大了嘴巴,為難道,“賈老爺,你不會是想要我們去攻打你家府上吧?!”
聽著賈老爺被奴大欺主有點慘,但是他們是正經鏢局,這等治管家打護衛的事,不在他們的業務範圍之內啊。
“不不不!你想多了!”賈赦搖手道,“家和萬事興,萬事以和為貴,我自己的家我去打它作甚?”
“我隻是想讓你們保護我的安全,當然,要是真有下人犯上,也要請貴鏢局出幾分力。”
這樣的話倒是還行。範平有些意動,與他爹交換了一個眼神,又問,“保護雇主安全我們擅長,還不知貴府上是?”
“啊,我沒有說嗎?”賈赦驚愕地看過去,得到在場眾人的點頭回應,他聳了聳肩,“不過我沒說你們也沒猜到嗎?我仿佛記得,京中姓賈的大戶並不多啊。”
京中?大戶?不多?而且賈是真姓,不是化名?聽賈老爺的意思,還不是一般的人家。鏢局幾人默默回想賈赦方才泄露的信息,不多時便各自有了答案,眼中全是震驚。
好半晌,範平穩下心神,臉上的笑也變得拘謹起來,“賈老爺,貴府上可是榮國府?”
“慚愧啊!父祖掙到的榮國公,傳到我這竟隻剩了個一品將軍,著實是慚愧!”賈赦搖頭晃腦地歎息。
鏢局幾人倒是沒心思聽他的感歎,在賈赦承認之時,便齊齊行禮,“草民拜見賈將軍!”
“眾位不必如此,”賈赦連忙攔人,“我是來跟你們談生意,並不是來耍威風。”
看他說得真誠,鏢局幾人道謝起身,仍舊由範平與他接洽。
範平先笑道,“既是談生意,小子便還是稱賈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