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察覺到賈赦和邢夫人的親近,便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回報,也算是知道好歹。就是太過心軟,腦子還不夠好使。
要養孩子也不好好養,結果耽誤了他的閨女!賈赦心中暗罵,卻也忍不住嘀咕,算來迎春離出閣也沒幾年了,可不得抓緊時間好好教!
邢夫人對此極為讚同,還生了另一個想法,“老爺之前說要姨娘們教導二姑娘,我覺得不如直接請一位教養嬤嬤?”
“一者姨娘們的出身總是在那,二者有特意聘請的教養嬤嬤,名聲更好聽些,也更讓人看到我們家對姑娘的重視。”
賈赦想了想,“你說的有道理,隻好的嬤嬤難得,濫竽充數或是麵甜心苦也是有的。還是讓迎春先跟著姨娘學,等尋摸到了教養嬤嬤再送過去。”
他細細分析,“其他技能不談,姨娘們出身各異,見慣了人間百態、世態炎涼,尤其是對男人知之甚深。迎春總歸要出嫁的,了解些對付男人的手段,也免得被個男人轄製住。”
“還有那雲清原本出身極是不凡,她答應了教迎春,隻她曾經見識過的家族底蘊、高門手段,至少能讓迎春不會輕易被人糊弄了去。”
話說得粗俗直白了些,卻也是真正在為迎春的將來考慮,邢夫人暗自點頭,卻又好奇,“老爺派人查過雲清的身世?”
賈赦搖頭,“我對她本身都避之不及,哪還會自己往更深的坑裡跳。你隻是以往沒多在意這些個人,不然也能看出門道的。”
賈赦不多提,邢夫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不再多問。看時辰不早,邀賈赦一起去隔壁。
二人從後院角門出去,扭頭便能看到榮禧堂的圍牆。
賈赦在前帶路,順著圍牆的方向往南走一段,再穿過儀門外兩道穿堂,賈母的院子就出現在眼前。
“往日天天在外頭換人換馬的,不想走後院竟能這麼快。”邢夫人忍不住驚歎。
“這路我也好多年沒走過了,這兩道穿堂竟是跟以往一個模樣。”賈赦跟著感歎一聲。
上一回走這條路,還是他爹賈代善去世不久,賈母剛搬到這裡,而他過來提及封院子的時候。
那日賈母允了他的提議,特意免了他的請安,令他圍地造牆。而他果真一徑忙碌,直到院子封實才再次去請安,走的自然也不是這條道了。
邢夫人好奇地問,“看樣子老爺以往沒少走這條道?”
她進門之時,賈赦的院子已經獨立出來,全不知曉其中有什麼典故。
“早年祖母住在榮禧堂,老太太就住二房的院子,自我搬到外院書房,哪天不從東邊這穿堂過幾回。”賈赦目光悠悠,回憶著過往。
“後來祖父去了,老太太住進榮禧堂,祖母搬到了老太太現在的院子,我更是整天跟這兩道穿堂打轉了。”
邢夫人臉上換了向往的表情,順著賈赦的話道,“是我沒福氣,竟沒見識過先祖母的風采,不如老爺與我說一說?”
賈赦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祖母很疼我,在父親的眾多兒女中,祖母最疼我。”
“我喜歡念書,她就給我買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