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琴娘閉了閉眼,過了好一會才睜開,她難以置信的道:“我不是做夢吧?”
楚辭低笑了聲,擰了她嫩臉一把:“疼不疼?”
“疼!”薑琴娘差點沒咬著舌尖,她彎腰隨手撿起一錠金子,很俗氣的用牙齒咬了咬。
真金白銀!
楚辭似乎早看習慣了,他拉著人繼續往裡走:“這都是先祖攢下來的,裡麵還有。”
艱難的翻越過金山,再往前,便是白晃晃的銀子,見過金子後,薑琴娘已經不怎麼看得上銀子了。
銀子的數量,僅以肉眼來看,是金子的好幾倍,不過兌換下來,興許還沒外頭的金子多。
“裡麵還有一間,是玉器古玩什麼的。”楚辭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每次回京,他的都要來看一眼。
薑琴娘抽了口冷氣,楚家積攢下這麼大筆財富,不是富可敵國就能形容的,隻是可惜這都不是楚家人的。
楚家人充其量就是個守財人,隻是這個守財人還要拚命賺銀子。
楚辭撣了撣袖子,雲淡風輕的道:“一會我進宮,約莫就有人來運走這些金子,你幫襯著隱瞞一下,莫讓外人曉得了。”
薑琴娘點了點頭:“你走這幾月,我賺了一些銀子,不過還差得遠。”
楚辭並不在意:“沒事,一輩子還長不急的。”
兩人出了地下密室,外頭已經天光大亮,楚辭將門牖關上,坑卻沒填。
薑琴娘找了赤朱來,隻說要在中庭那坑裡栽種些東西,讓人攔起來暫時不準人去動。
赤朱對楚辭的回來驚訝了瞬,不過也沒多問,當下讓人搬了屏風圍攏起來,又讓個機靈的老婆子先守著。
當天,郡王府進進出出來了好幾波臉生的,薑琴娘將府中後門打開,又令下仆無事不得往後院中庭去,一直到晚上時分,統共運走十來輛馬車,才算完事。
薑琴娘去地下看過,頭一間密室裡的金子,已經少了一大半,後頭銀子也運走了一些,沒有動的隻是第三間的玉器古玩。
楚辭進了宮就沒有再回來,而是押送著這筆銀錢直接去了青州。
不過十四五日,在京中下了第一場的雪,青州傳回來消息,恭王反了!
眼下正值隆冬,戰事卻起了,又十來日,楚辭送了書信回來,字跡潦草,龍飛鳳舞的很難辨認。
興許是忙不得空,信上並未多訴相思之情,隻是讓薑琴娘將安仁縣蘇家人悉數都遷到京城來。
出於信任,薑琴娘毫不猶豫差遣了護院趕回安仁縣,並未征求古氏的意見,手段強硬的將蘇家老小都接了過來,另外安仁縣的買賣讓掌櫃看著,若有不對,立馬關門歇業。
對此,古氏頗有微詞,然就在上京城的半途,有走腳的行商形色匆匆。
古氏讓人去問詢,才知青州恭王的叛軍竟是打到了江淮郡,不用多日,戰事就波及到了安仁縣。
這會古氏才後怕起來,對薑琴娘的決定再沒有二話。
蘇家老小,在臘月十六到的京城,蓋因走的早,府中上下細軟收拾的詳儘,蘇家這一回竟然損失頗小。
薑琴娘早在京中安置了三進的宅子,一應蘇家人安置進去,住著倒也寬敞。
經過數月生意場上的曆經,如今的蘇瑤眉目間已無從前的青澀,心裡頭對薑琴娘那點芥蒂,也隨著時日漸漸消散。
如今見著人,她還是能笑著喊一聲“嫂嫂”。
薑琴娘從善如流,平心而論她還是很喜歡蘇瑤的,如今關係緩和了,她也心裡也高興。
當下,薑琴娘將楚辭的身份說了一番,古氏感慨人不可貌相。
且如今來了京城,京中多俊俏兒郎,薑琴娘的國手身份在那,她便生了在京中同蘇瑤找一門親事的心思。
對此事,薑琴娘不拒絕也沒應承,隻說要看蘇瑤的意思,隻要是她喜歡的,門風不差的,她都會出麵操持。
蘇瑤卻是沒有嫁人的念頭,多半是那點少女懷春的心思被傷過後,如今的她反而對做買賣賺銀子更感興趣。
蘇家人在京中逐漸習慣站穩腳跟,因著薑琴娘之故,京中門閥世家對蘇家,也稍微好看一分,偶爾還有貴女給蘇瑤下帖子,邀其玩耍。
眼看新年在即,楚辭在青州那邊還沒回來,薑琴娘偶爾出入世家給貴人刺繡製衣,也算聽的一些消息。
她聽聞青州戰事膠著的厲害,恭王手頭竟是有一支精兵,這支精兵所向披靡很是厲害。
而大殷這頭,良將非凡,出自將門世家,很有番能耐,糧草輜重也很充足,故而一時分不出輸贏。
薑琴娘正是歎息,約莫今年新年楚辭都是沒法回來的。
她才懷著這樣的念頭,宮裡的內府就下了活兒過來,而且這活計還是陛下直接頒了聖旨過來。
聖旨上曰:“新年在即,瑞雪豐年,著國手薑氏紋繡國宴禮服一件……”
所謂國宴,自然是新年宮宴,而皇帝的禮服原本是由專門的繡娘來做,可今年皇帝破天荒的指了薑琴娘,雖說一件禮服繁複奢華,需得提前半年準備不說,還要無數名繡娘共同完成,畢竟這都是皇恩,是十分光耀門楣的事。
如今薑琴娘硬生生插進去,就像是白兔子群裡鑽進去一隻灰毛的,很是礙眼不說,也惹人嫉妒記恨。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