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琴娘緩了半天才緩過來,因為咳嗽,一張黑眸水光盈盈,鼻尖有點粉,小臉也是粉的,看著人的時候有一種可憐兮兮的味道,想是被誰欺負過似的。
楚辭眼神漸深,拍後背的動作慢下來,像是在撫摸。
薑琴娘毫無所覺,她放下茶盞,嗔怪一眼:“你就不能先吱個聲,嚇我一跳。”
今個的薑琴娘青帔豔妝,膚白唇紅,腮嫩薄粉,眼波流轉間,儘是嫵媚,恰她鬢發如雲,身上幽香撲鼻,勾的人心猿意馬。
楚辭順勢並股而坐,將人半攏進懷裡:“琴娘,我很快活。”
薑琴娘柔軟如水地依偎著他,心頭柔情蜜意,甜的幾乎都要溢出來。
清媚肆無忌憚的攀爬,她手輕輕環住他肩,很小聲的道:“我也是……”
情動忽如其來,仿佛潮濕生長的苔蘚,細細密密的順著血管奔騰,灼熱上浮,暈紅麵頰,就成欲語還休的豔色。
楚辭心頭微動,他低頭緩緩地含吻住她雙唇,柔軟細嫩,想最甜的豆腐腦,輕輕一抿就能化了。
“嚶嚀……”悸動蔓延,恍如波蕩不休的潮水,薑琴娘輕輕淺吟了聲,將身心開放,所有的感覺都交付給對方,毫無保留。
當下,夜下喜燭,豔溢香融靡靡生輝,又見紅綃銀鉤,搖搖曳曳恍如水波,床兒側枕兒偏,玉足金蓮遊龍躥,真真春風一度玉門關。
隔日,天色大亮,薑琴娘翻了個身睜開眼。
錦衾下光o溜o溜的,她很不習慣,正想起床,邊上伸過來一臂膀,強勢將她按回去還攏進懷裡困住。
“再睡會。”低沉惺忪的聲音傳來。
薑琴娘偏頭,就見楚辭眼睛都沒睜開,他還湊過來,蹭了蹭她鬢角:“不用給誰敬茶,再陪我睡個回籠覺。”
楚家除卻楚辭一人,再無旁人,更無長輩,故而薑琴娘嫁過來其實會很輕鬆,畢竟偌大的郡王府,她就能做主,也沒誰敢給她立規矩。
她眨眼看了好好一會,見身邊的男人呼吸放緩,遂悄悄伸手,夾住他又長又濃密的睫毛,還輕輕扯了扯。
楚辭猛地睜眼,一把捏住她手,挑眉道:“做甚?”
薑琴娘有些心虛,她麵頰微紅,目光遊離,小聲的道:“我睡不著想起來了,重華一會該過來找了。”
楚辭意味深長地望著她,半晌後將人放開。
薑琴娘睡得裡側,她要下床穿衣裳隻得先越過楚辭,偏生楚辭側著身子,也不說讓,就那麼看著她。
薑琴娘咬牙,裹著錦衾,準備從他身上翻過去。
誰曉得,人還沒翻過去,就被楚辭捉住了細腰:“夫人這麼熱情主動?為夫不應你多不好意思。”
誒?
這是什麼意思?
薑琴娘還沒反應過來,隻覺視野一晃,整個人又被壓住了,楚辭毫不客氣啃了自發送到嘴裡的肥肉。
一大早的,薑琴娘硬是被拉著荒唐了一場,待拾掇整齊出現在花廳,已經是巳時了。
出奇的,蘇重華並未過來,也沒任何人催促。
薑琴娘難得過了三天清閒的日子,不用看賬本,沒有人打擾,楚辭也沒有公事,兩人膩歪在一塊,蜜裡調油一般自在。
到第四天,幾天不見娘親的小孩兒蹬蹬跑來了,他似乎明白夫子變成了繼爹,還要和他搶娘親。
原本對楚辭甚是恭敬,這下霸占著薑琴娘,硬是不讓楚辭近身。
楚辭哼了兩聲,提拎著人去了書房,好生教育一番。
至於兩人說了什麼,薑琴娘不曉得,總歸再出來後,蘇重華竟乖乖的開口喊:“父親大人。”
蘇重華關係特殊,蘇家老夫人古氏亦還在,故而小孩兒嘴裡雖然爹娘的喊,但戶籍卻是沒有落在楚家,便是如此,薑琴娘和楚辭待他也視如己出,和親子毫無區彆。
安仁縣曆經了戰亂,蘇家索性沒有再回去,薑琴娘將蘇家所有的產業重心都搬到了京城,她分的很清,蘇家的買賣和楚家的,連賬本都是兩份。
如此清清白白,日後蘇重華及冠,也好清清楚楚的交到他手裡。
至於楚家這頭,在半年後,薑琴娘懷了身孕,隔年給楚辭生了個嬌嬌軟軟的女兒。
楚辭稀罕的跟什麼似的,三不五時就做一些木頭小玩意兒給女兒玩耍,那些東西用得好了,堪比利器。
他還美名其曰:“給女兒防身,外頭豺狼太多。”
薑琴娘哭笑不得,也隻好隨他了。
好在蘇重華待這個沒有血緣的妹妹也極好,日日都背背上,後來要去書院進學,都恨不得帶著妹妹一塊去。
又兩年,薑琴娘將楚家的買賣遍布整個大殷,不僅是絲綢生意,還有其他的一些諸如酒樓茶堂,楚辭那萬兩金子的祖訓也順勢達成了。
蘇家的買賣也不差,蘇家成為大殷絲綢皇商,蘇家的雙麵繡更是一絕,諸多門閥權貴千金難求。
在第三年的時候,薑琴娘終於給楚辭生了個兒子,楚辭像丟燙手山芋一樣,兒子才會走路,就跑去找皇帝,將自個頭上的爵位丟給了兒子,至此再不管楚祖訓。
薑琴娘慣是個會操持的,而且都是為人父母的,在兒子滿七歲之時,她竟是連兒子那份萬兩金子的任務也給做完了。
這下,楚家財大氣粗,至少往後好幾代,都不會再為祖訓發愁。
往後的很多年,薑琴娘偶爾想起玄渺高僧的批命,她也懷疑過,但目下日子和美,她也就丟之腦後不再去想。
這一生,薑琴娘一直活到六十八歲,這麼多年,她已是成為大殷乃是海內外都聲名遠播的女商賈,就是皇帝見她都要禮讓三分。
她那三嫁的風流韻事,更是被坊間諸多說書人津津樂道,當然伴隨的,還有她那一雙擅斂金抓銀的富貴手。
在她闔上眼之際,楚辭抱著她一起閉眼。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