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心知自己今天注定逃不過懲罰,站在門口捏了捏拳頭正要敲門時,包廂的門從內打開了。
開門的男人見到站在門口的是景寧,嗤笑道:“喲,景寧啊,你還敢來呢,我們還以為你沒把我們傅少的話放心上呢。”
包廂內驟然傳來一陣哄笑。
這群紈絝有錢有名有地位,個個都是有著強大背景且他得罪不起的人。所以每遇欺辱,也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曾經他也以為隻有傅崢是不一樣的。
“聶哥,讓他進來吧,乾站在門口乾嘛呀!”
聶佟立馬側開身,假惺惺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道:“快進來吧,傅少的心肝寶貝!”
這句話一落下,又是一陣嘲諷的笑聲。
“聶佟。”
低沉的男聲混在一眾不懷好意的談笑聲中,明明嗓音不大,卻有種鎮壓全場的魄力,聶佟聞言也沒再為難他,隻是露出一個無奈攤手的動作。
景寧一進來,就自覺的走到了那個剛才開口的男人身邊。
男人兩側都坐了人,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和一個柔若無骨的男人,都和粘鼠板似的貼著他。一個給他喂酒,一個伏在他的胸口用細長的手指在他身上動情撫摸。
這兩個人都穿的過於露骨,景寧甚至連眼神都不敢往他們身上轉,隻能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腳尖,緊繃著身體,在這樣醉生夢死的氛圍裡,頭皮都在發麻。
“崢哥……”
他小聲的喊男人,這一聲又低又可憐,聽得人心柔軟。
偏偏傅崢是最心硬的那一個。
“我和你很熟嗎?”傅崢麵無表情道:“見誰都喊哥?這麼不要臉。”
景寧麵色發白,他知道傅崢是因為自己來晚了這件事在和他生氣,如果現在不好好哄,他恐怕不會再理自己了。
景寧咬咬牙,聽話的改了口,喊:“傅少。”
“哎喲崢哥,崢哥哈哈哈哈,我們都喊傅少,你偏要喊崢哥,調情呢你?”坐在聶佟身旁的青年惡劣的笑出了聲。
是向樂成——a市向陽科技集團董事長的長子。
景寧在一眾喧笑聲中抬頭去看傅崢,卻見傅崢也默然不語,好像他這麼喊真是這個意思一樣。
他們之間,景寧總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那一個。
“傅少,你這小寶貝可是遲到了十分鐘啊,不罰說不過去吧!”
“聶哥你這話說的,傅少的寶貝是我們能罰的嗎?這要看傅少樂不樂意吧!”
向樂成嫌火不過大似的,還要故意上來拱火。
景寧如墜冰窟。
這群富家紈絝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雖然有傅崢在他們不敢玩得太過,也不會真的對他上手,但也絕不會讓景寧好過。
景寧明天還有課,這個月他因為傅崢已經缺課三次了,輔導員也找他談過幾次話。
再這樣下去,他畢業都要成問題了……
於是景寧再次滿懷希望的朝麵前的男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男人似乎接收到了他的視線,慢悠悠抬起頭,深邃的眼眸對上他渴求的眼神時,卻盈滿玩味。
景寧低下了頭,知道今天逃不掉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就說:“隨便。”
包廂裡的氛圍有多麼火熱,景寧的渾身就有多冷。
他麵色煞白,被迫在茶幾前的沙發上坐下,有人往他兩個掌心裡各塞了一個東西——左手是話筒,右手是一杯濃度極高的白蘭地。
剛才起哄要懲罰他的向樂成笑眯眯的說:“哎,我聽說你在你們學校挺受歡迎啊!元旦晚會上台唱歌在表白牆掛了足足半個月。嘖嘖,唱的這麼好聽,為我們也唱幾首怎麼樣?”
見景寧默然不語,聶佟笑了一聲,用手指彈了一下他右手的酒杯。他是學過武術的人,手勁很大,杯身的震顫讓酒杯差點從景寧手中滑落。
“不唱也行,咱們這酒還挺多的,不然這樣,你陪我們喝完這瓶白蘭地,我們就和傅少求求情,怎麼樣?”
聶佟溫聲細語,極儘誘哄,仿佛他真的隻是一個心軟的看客,其實他才是其中最可惡的施暴者。
“快選啊?再不選的話,那就邊唱邊喝哈哈哈哈!”
旁邊有個男人笑起來,手沒忍不住衝景寧白淨修長的脖頸摸過去時,卻被另一個人攔住了。
“齊哥,不至於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