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客廳如冷氣侵襲,男人英俊的麵容轉瞬變得冰冷陰沉,張口便如沉重長鐘,讓人壓迫難以喘息。
“跪下。”
紀秉臣跪得筆直從容,沒有一點反抗和辯駁。
除了一臉震驚的景寧外,其他人似乎對這樣的情景見怪不怪了。
“哥,你怎麼罰我都可以,但是他我一定要留下。”紀秉臣認真說著,毫不退步和畏懼。
旁邊的管家都為他捏了把汗。
兩人的父母去世很早,兄弟倆在阿諛我詐中長大。紀溫庭既是的哥哥,也算是紀秉臣半個父親一樣的存在。
紀秉臣在大哥的庇護下長大,被縱容的同時紀溫庭也給他立了不少規矩。所以大哥在紀秉臣心中的威信自然不必多說。
不過再怎麼生氣,紀溫庭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麵下弟弟的麵子。現在的紀秉臣是紀家的掌權者,需要尊嚴和顏麵。
“跟我去書房。”
紀溫庭留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乘坐電梯離開了。
紀秉臣也乖乖的起了身,路過景寧身邊時,低聲對他說:“哄好了我哥,景家那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景寧愣住,回過神來的時候紀秉臣已經離開。
*
“跪下。”
紀秉臣的腳才踏進書房,就聽到他哥冷冰冰的嗓音。
他跪在正中,咬牙不語,但麵上明顯含著孩子氣般的不想悔改。
紀溫庭從小肩負重任,被家中長輩當成繼承人培養,嚴格遵循家族家規,他得到的是最頂尖的教育。儘管外界傳聞他們兄弟有多麼不近人情心狠手辣,或許紀秉臣的半真半假,但關於紀溫庭的的傳聞,基本都是空口假話。
他少時就是豪門貴族女子心中的夢中情人。俊美、紳士,待人溫和,對待另一半必定也是極儘嗬護,他有古族繼承人罕見的出塵品質。最多也隻是在名利場中不留情麵雷厲風行罷了。
可偏偏紀溫庭就是太有責任感,乃至於二十五六了還沒有娶妻,據紀秉臣所知,他哥連個床伴或曖昧對象都沒有。
在淫.亂奢靡的權貴圈裡,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冰蓮,高傲、清冷。
紀秉臣知道他哥隻是不屑於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在這一點上,誰也拗不過他,誰的麵子他也不給。
自打紀溫庭出了車禍後,更是一直萎靡在家裡外人都不見,這種事情就更加不上心了。
他不願意看他哥這樣頹廢下去,那麼就由他這個弟弟給他的生活添點盼頭和樂趣好了。
紀秉臣沒有他哥那麼高尚的品格,他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對於他來說,景寧確實隻是物件一樣的存在。
隻要他哥能開心,就是天王老子他都敢綁過來給他哥唱曲。
紀家的家法是一根用料結實的木棍。
祖傳的家棍,千年古木製成,從百多年前的紀家就開始代代往下傳。
紀秉臣看到它就像看到了老熟人。
他就是從小被他哥罰大的。
隻是在紀溫庭陰沉著臉要開打前,他還是忍不住貼心的補上一句:“哥,你彆動手了,讓管家來吧,等下你手酸。”
紀溫庭冷冷瞥過去一眼,紀秉臣心中一凜立馬閉上了嘴,跪在地上被罰。
他那麼說也不全是為了他哥。
管家伯伯從小看著他長大,下手肯定會輕一些,但他哥即使是殘廢了也會定期做康複訓練和日常健身,手勁非同尋常。
紀秉臣的背生生挨了二十棍子。
偏偏紀溫庭是個練家子,知道打哪裡最痛卻不會傷到人。能讓紀秉臣疼得發狂,疼上十天半個月,又不傷到基底。
操。
雖然疼,但終於能在紀溫庭身邊找個可心人兒,也算是值了。
這二十棍打下去,紀秉臣麵色煞白,滿額頭的汗,差點要跪不住。
紀溫庭在教訓他這件事情從不留情麵,將家法放回後,轉過頭麵無表情凝視他時,甚至連一滴汗都沒有出。
“把人送回去。”紀溫庭麵無表情的警告他。。
紀秉臣忍著疼,啞聲道:“哥,我棍子都挨了,再把人送回去我也太虧了吧。”
紀溫庭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