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四處遊移的手掌宛若一片羽毛,輕輕的拂過,動作慢條斯理的。每每要碰觸到危險的臨界線時卻又堪堪停下,不急不緩的移到彆處。
然而就是這樣的不上不下的動作,最是牽動人心,像是在耐心等待對方主動表達羞恥的渴望,向他哀求繼續下一步的動作。
掌心的溫熱滑過的每一寸肌膚都會留下一撮小火苗,從大腿根部一路往上燒,燒得人口乾舌燥。
即便是葉棉,此時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仰起的臉頰染上紅暈,貝齒咬住下唇防止發出羞人的聲音,半斂起的失神眼眸裡水霧氤氳。
明明是做著這樣的動作,封雋臉上的表情卻從頭到尾沒有一分一毫的變化,清冷的臉龐上一雙眼眸隻是變得稍許幽深。
葉棉掌下對方的胸膛起伏規律又平穩,氣息沒有絲毫的錯亂。
封雋鏡片下的眼眸定定的看著葉棉被欺負的失神的臉,還語氣平靜的繼續問道:“怎麼不回答?”
葉棉將撐在對方胸膛上的雙手轉移勾住他的脖頸,原本就貼近的身體,此刻毫無罅隙的緊緊貼合在一起。睜開水眸看向他,遲緩的大腦慢半拍,這才想起他方才的提問。
“唔...”咬著下唇的貝齒剛一鬆開,嗓子裡就泄出方才一直強忍的嚶嚀聲。
先前一直都是被封雋居高臨下俯視的女孩,此時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終於輪到她垂眸看向他。
隻是她此刻卻是一臉被欺負的不能自己的惑人神態。氤氳的眸光波光粼粼,形狀姣好的唇紅潤水澤,惹得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她微張唇,吐露出動人的話:“唔...就是、喜歡你...”
女孩狡猾的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用這樣任哪個男人都把持不住的神情說出甜膩的告白。
封雋黑眸幽深,緩緩呼出一口氣。
......
因為是曾經的母校,季曜庭對這裡的路很熟悉,從大禮堂那徑直往前,穿過操場和籃球場。
四周漆黑寂靜一片,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遇到。季曜庭想不通這種情況下葉棉待在人工湖那邊乾什麼。
大晚上的跑去投湖嗎?
想到這季曜庭冷嗤一聲。
誰都有可能會
投湖自殺,但那個女人是最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走過了籃球場前麵就是人工湖,雖然光線昏暗,但借著月光季曜庭一眼就看到人工湖旁的情景。
葉棉一個人站在柳樹旁,看著湖麵不知道在想什麼。夜風吹來,撩起她單薄的大衣,露出裡麵還未脫下的舞蹈服裝。
季曜庭皺眉,走到她的身旁。
“大晚上不回去,一個人跑來這裡吹冷風?”
葉棉看到季曜庭有些驚訝。
“你怎麼會在這兒?”
季曜庭蹙眉看向她,眼裡傳達的含義不言而喻——她沒有資格過問他的事。
葉棉收回視線,道:“聽說你以前在這裡讀書,所以就過來看看。”她的心情看起來很好,說話時唇角微微勾起,鬢邊的發絲隨著夜風起舞。
因遲遲找不到人而心情有些煩躁的季曜庭似乎也因為這風,心情緩和了幾分。
“回去吧。”
季曜庭邊說邊往回走,語氣不容置喙。
葉棉跟在他的身後沒說時候,隻是回頭看了眼方才湖邊的柳樹。
葉棉說了喜歡他之後,封雋卻隻是輕笑了一聲,隨後就鬆開了手,“時間也不早了。你和一道來表演的同學一起回去吧,你們學校離這裡不遠吧?我就不送了。”
好在封雋那個時候及時停下了,不然要是他再晚一分鐘離開,就會正好撞上過來的季曜庭。
封雋依舊沒有問她的名字,所以也壓根不知道她是他弟弟的情人。而季曜庭也並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剛剛就在這裡,勾引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