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棉倒不是擔心自己會遇到什麼危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自己的行蹤還是儘量不要被人發現的好。
雖然中年男人外表看起來強壯,但若是葉棉找個沒人的地方,用武力解決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畢竟她現在已經是個人了不是?不能總像惡鬼那般解決事情簡單粗暴。而且她身上還被施加著禁製,不能做出太過火的事。
於是葉棉想到了更文明、更能兩全其美的方式。
幾口就吃完了原就點的不多的菜,葉棉將筆記本電腦收拾進包裡,準備起身離開。
果然那個男人在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先她一步買了單出去,等葉棉出來後他又從某個地方冒出來偷偷跟上。
葉棉選在離之前幫忙打工的咖啡館附近的地方不是沒有道理的。
買了兩杯咖啡,葉棉施施然走進商務辦公樓。因為先前她打工的時候多次進來送咖啡,所以門口的保安都認得她了,看到她拎著咖啡直接就放進來了。
中午午休時間,不少職員從樓裡出去準備用午餐。封雋和團隊裡的同事也正巧在這個時候從一樓電梯出來。
薑和風和曹深正討論著一會兒吃什麼,就見一道人影飛速的跑來投入了他們身旁老大的懷裡。
薑和風、曹深:????
然後就聽見一個嬌嗔的女聲用半是撒嬌半是委屈的語氣道:“封雋救我!有個變態一直跟著我!!”
因為聲音的主人一直將臉深深的埋在封雋的懷裡,所以薑和風和曹深隻能看到一個背影,此刻正緊緊的抱著他們老大,兩條手臂甚至是直接從敞開的外衣裡伸進去,牢牢抱著腰。
好像要整個人埋在老大的懷裡並且被裹緊同一件外衣裡麵一樣。
女、女流氓??
因為封雋被人撲進懷裡第一反應是皺眉想要推開,所以薑和風和曹深覺得以老大的武力和智商,肯定很快就能解決這麼一件小事把人打發了。
然而結果卻讓他們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封雋在聽到懷裡人說話的聲音後動作先是一頓,隨後聽她說有人跟蹤她,原本蹙著的眉皺得更緊了。
而本來是要把人推開的手,竟轉而拉
著外衣往對方身上遮蓋了好幾分,隨後抬頭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
這姿態,怎麼看都像是將懷中的人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薑和風和曹深麵麵相覷,隨後看到對方驚訝的嘴大得都可以塞下一整顆雞蛋了。
跟蹤葉棉的那個中年男人為了不被發現,所以沒有敢跟的很近。看到葉棉進了大樓消失在視野之中,立即顧不上那麼多了,加速跑上前,卻被保安攔在了門外。
“哎等等,你看著臉很生啊。是這裡的員工嗎?把職員證拿出來。”
跟蹤的男人被攔在門外進不去,隻得急得伸長了脖子往樓裡看,眼睛急促的四處尋找葉棉的身影。
隻是葉棉此刻被封雋用身體擋住,所以跟蹤的男人不但沒有發現目標,反而將自己的異常暴露在封雋的視線之下。
封雋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他抓住在腰後作怪的小手,對薑和風和曹深說道:“你們去吃飯吧,我有些事,就先走了。”
薑和風和曹深現在簡直就是震驚加滿頭問號了。
這妹子是誰啊?和老大什麼關係??禁欲得跟和尚似的老大什麼時候身邊有了關係這麼親密的妹子了!?
還有為什麼這兩個人要撇下他們先走,這是要乾什麼去!???
這麼想著,忽然眼前出現兩杯咖啡。
葉棉從封雋的懷裡撇過來半張臉,將剛才買的咖啡隨手遞給他們,“喏,送你們的。”
直到兩個人走後,薑和風才反應過來。
“哎剛才那個妹子!不是上次我和你們提到過的咖啡館裡的小仙女嘛!?老大怎麼悄悄背著我們把人給勾搭走了!???”
......
封雋徑直帶著葉棉來到地下車庫,這應該是她第二次坐上了封雋的車。
葉棉透過玻璃窗往外看了看。
封雋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道:“車窗上貼了單向透視膜,外麵看不到裡麵。”所以即便那個跟蹤狂想辦法進來了,也不會看到葉棉在這車裡。
隨後他看了她一眼,“忘了上次我和你說的了嗎?不管做什麼事,都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不論她接近他到底有什麼目的,都不應該讓自己處於這麼危險的境地。
葉棉轉過頭看向他,明白過來他指的是在小
巷裡被他遇上她被性騷擾的那次。
雖然這兩件事葉棉確實有故意的成分在裡麵,但被這些人盯上可並不是她故意計劃的!
而且對於葉棉來說,這也不是把自己處於危險中,一般的人還真傷不了她。
不過這話她卻是沒辦法和其他人詳細解釋。
好在封雋也沒有繼續深究。
他一直都是這樣,不管做什麼事對什麼人都是淡淡的。即使是告誡,也隻是像這樣隨意提醒一句。
他邊發動車子邊問道:“之後去哪兒?送你回學校?”
葉棉:“你剛才不是正要去吃午飯嗎?那走吧。”
封雋清冷的眼眸透過金絲邊眼鏡斜睨向她,好像在說:你過來果然不隻是簡單為了擺脫跟蹤者。
“你看,我的這對耳環隻剩這一隻了。”葉棉側過臉給他展示那隻孤零零的耳環,在白皙小巧的耳垂上晃悠悠的掛著。
接著她像那天校慶晚上做的那般,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靠了過來,“肯定是那次為你跳舞掉的,你得賠我!”
她在他麵前是再裝不出先前的那副清純乖巧的模樣了,反正她再怎麼裝也瞞不過他,而且那天晚上該暴露的也暴露的差不多了。
此外葉棉發現自己似乎不止對惡意很敏感,還有對彆的某些情緒。比如她敏銳的感受到封雋對於自己作為的一再退讓,這讓她蠢蠢欲動的想做的更加得寸進尺一些,看看他對她究竟能退讓到哪一步。
那天晚上雖然光線暗淡,但兩個人貼得那麼近,自然看得清楚。而封雋那麼好的記性,就算隻是看了一眼也能記住。
他沒有推開葉棉靠過來的身體,隻是淡淡的掃了眼那隻耳環,確實是那天晚上她戴的。
“多少錢?”
葉棉不開心了,“誰要你賠錢了?你要陪我去買一對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