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發上坐了許久,隨後起身從書房拿出筆記本電腦,繼續處理白天被他放在一邊還未完成的工作。
然而效率極低的讓他心生煩躁。封雋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抬眸看了眼牆上的時間。
十點了...還有一個小時就是他睡覺的時間。
封雋脫得渾身一絲.不掛的在蓮蓬頭下衝洗。然而就在他剛洗了一半的時候,卻聽到了門外的門鈴聲。
封雋沒有搭理門外的來人,繼續專注地衝洗頭發上的泡沫。
門鈴聲持續的響了五分鐘後就停了下來,封雋的動作頓了頓。
又五分鐘後,封雋下半身裹著一條浴巾,頭發濕漉漉的從浴室出來。此刻他鼻梁之上沒有著眼鏡,毫無遮擋的露出他極其冷漠的眸色。
他直直走向玄關,打開門。
隨後一具滿是酒氣的嬌軟身軀倒了過來,他下意識地扶住他懷裡的人。
葉棉隻覺得自己抱住的身體光溜溜又濕漉漉的,掌下的肌肉似是隱藏著澎湃的力量,隨時都有可能傾瀉而出。
既然對方伸手扶著了她,那麼葉棉乾脆得寸進尺的伸手環抱住他赤.裸勁瘦的腰,臉頰貼上散發著水汽的炙熱胸膛。
像是個吸人精氣的妖精似的,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隨後吐出的熱氣灑在男人起伏的肌膚之上。
“葉...棉?”頭上傳來男人的聲音。
封雋拿開腰間的手,轉身往裡走,“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嗎?”喝過酒的葉棉眼眸水潤迷離,臉頰兩側染著可愛的紅暈,見男人往裡走下意識的亦步亦趨,連鞋子都沒脫就跟著走了進來。
封雋轉過頭看到地板上幾個黑腳印,抬眸這才看清了葉棉這時的狀態,皺眉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葉棉甩掉腳上的鞋,精致赤.裸的小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畢業了嘛,肯定要和即將分彆的同學們喝幾杯的。”
隨後嘟嘴不滿的看向封雋,“你說話不算數!都答應了要做我的舞伴,卻隻跳了一支就跑了。”
這樣蠻橫不講理的倒打一耙,葉棉做起來卻非常的理直氣壯。
玄關的門還敞開著,封雋走過去將門關上,身後喝得醉醺醺的女孩,聲音半是委屈半是撒嬌,“這次不算數,你還是欠我一次補償......”
葉棉話還沒說完,一個強勁的力道握住了她的手腕,隨即她就被推到了一旁的牆上。
背在撞觸到牆上之前,男人溫熱的手掌墊了一下,所以沒有感受到多少撞擊的疼痛。
封雋另一隻手撐在葉棉臉頰旁的牆上,高大的身體將她圈在了狹小的空間之中,讓她無處可逃。
男人平日清冷的眼眸此時深不見底,透著極致的危險氣息,他垂首緩緩靠近懷中女孩的臉龐,視線緊鎖。
“這麼晚了,所以你到底來找我有什麼事?季曜庭的情人?”
葉棉環住男人的脖頸,稍稍用力讓他靠的更近一些,唇和唇都快貼近到一起,“當時你果然在那裡啊,那麼你也應該聽到了,我和季曜庭他......”早就已經沒有了關係。
然而後半句話卻被吞沒在了兩人的唇舌之間。
在葉棉提到了季曜庭之後,封雋猛地低頭擒住了葉棉的唇。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也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怒過了。
全是懷裡的這個女人帶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