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不堪其擾,封雋神色冷淡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後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海洋館的中心展廳內除了巨大的水箱之外,還有不少矗立的柱子。光線昏暗,但地上會有不少發著微弱光芒的路標導向。
封雋沿著路標才剛走幾步,一旁柱子後忽然伸出一隻手,將他一把扯過來,推在柱子上。
封雋眉頭緊皺,第一時間想要抵抗反擊。然而還沒看清是誰,他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般,嚴肅的神色在那一瞬間一愣,隨後就收回了動作。
於是這位在須詩珊眼裡難以接近、清高無比不近任何女色的封雋,就這樣“柔弱”的被人輕易壁咚在柱子上。
在看到葉棉的那一刻,封雋神色不帶一絲的驚訝。遠處幽藍的光芒淡淡灑在他如玉的臉龐上,冷淡眸光在這昏暗的環境中,幾乎要與金絲邊眼鏡鏡片反射的冰涼的光融在一起。
這樣透著冰冷氣質的人,在被禁錮在葉棉的雙臂之間,毫無任何的抵抗,透露出一種能讓你為所欲為的乖順。
葉棉眸色微暗,動作霸道不容反抗抬起他的下巴,慢慢靠近他淡色的薄唇。
就在兩人的唇就快要貼在一起的時候,葉棉卻將將停住,帶有侵略性的眼神對上他的視線,道:“你不乖噢,我就不在一天,你就引了個桃花在身邊,不怕我生氣?”
封雋沒有掙脫她的手,隻是微微撇過頭,“鄭應在裡麵。”又何必還來找我。
“他在裡麵和我有什麼關係?”葉棉聲音疑惑,剛才還像個小惡魔神色的女人此時歪了下頭,一臉無辜的模樣。
封雋清冷的眼眸看向她: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
“鋅婉你陪我去趟洗手間唄。”此時兩人背靠著的柱子後麵傳來須詩珊的聲音。
封鋅婉“嘖”了一聲,“封雋不在你才知道邀來找我啊。”
聽聲音她們兩個人離葉棉和封雋此時的位置越來越近。
封雋正準備輕輕掙開葉棉的禁錮,卻反而被更大的力道抵在柱子上,臉上閃過一瞬的怔愣。
然而下一秒他就覺得唇上一熱,隨後滑膩的觸感從唇縫之中鑽入口中。
“...哎,晚上怎麼好好的還下雨了,隻能來這麼暗的地方玩了。”聲音越來越近,然而葉棉吻他的動作卻沒有一絲停頓。
他們所處的這跟柱子的位置實在微妙,正好處在兩個巨大水箱相隔中間,所以水箱的幽藍微光照不到,而距離最近的路標燈牌燈也壞掉了。
於是這個位置即便從旁經過,但竟也隻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其他再無法辨認。
封雋隻覺唇齒之間充斥著熟悉的氣息,明明隻是和身前的女人分開不過一天多的時間,然而卻在這一刻吻上的時候,卻讓他覺得自己彷佛等待了許久一般。
他昨天還想著若是葉棉覺得無趣,自己離開了他的身邊,那就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
然而今天在看到她和鄭應的那一刻開始,他一整天心底都在縈繞一股莫名的情緒。
就好像在說:你即便理智上再清醒又如何,最終還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甘情願的淪陷進去。
葉棉隻覺禁錮在她雙臂之中的封雋,原本還乖乖的承受著她給與的吻,卻忽然反客為主。
如波濤般洶湧的吻竟是從那總是清冷無欲的封雋那邊襲來,還帶著幾分似是要將她一口吞掉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