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爹徐主任壓根沒說接濟這種話,他知道兩人向來關係惡劣,不過這謊言也不會被拆穿就是了。
“那行,你付吧。”身家一萬七的江年道。
吃軟飯這種東西,和有多少錢沒關係。
回到家。
三個大人還在客廳聊天,說的都是一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情。偶爾摻雜著五六年之類的歎氣聲,氣氛較為低迷。
老徐似乎在徐淺淺她媽過世後,一直就沒怎麼走出來。
他輕手輕腳回家,路過客廳,正好瞧見老徐把無框眼鏡摘了下來。轉頭看他,眼睛還保持微眯著的狀態。
“小年回來了?”他臉上浮現一道不自然的笑容,那是一種由悲傷強行扭轉出的笑容,麵容顯得有些僵硬。
“嗯嗯,我拿下電動車鑰匙,帶徐淺淺出去找同學玩。”他極為識時務的搬出了徐淺淺這個法寶。
果然,李紅梅剛準備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鑰匙在(我和你爸)房間桌子上,彆玩太晚。”
“嗯。”
江年拿了鑰匙,低著頭穿過客廳時依稀聽到了一些細碎的話語。不忍多聽,於是加快了腳步離開。
他體會不了徐叔的心境,隻是覺得有些可惜。大概是記憶麵包的緣故,他腦海裡無緣無故蹦出一句。
“庭有批把樹,吾妻死之年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他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去。走到樓道那一會已經擺脫了情緒,等了一會,徐淺淺還沒來。
我超,舞法天女變裝前搖也沒這麼慢啊。
過了好一會,徐淺淺下來了,特意換了一件淺綠色的裙子。眼前的少女,簡單紮著馬尾,頭發細軟。
臉似乎還未完全長開,和所有的南方姑娘一樣,臉頰白淨細膩。下巴微尖,眉如遠山,胸脯鼓鼓囊囊。
臉顯得清純白淨,身材卻格外有料。
徐淺淺有些心虛,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換了件裙子。隻是出去看個電影而已,江年又不是什麼人。
可她還是這麼做了,既緊張又忐忑。
“怎麼這麼久?”他問道,眼睛在她身上打量許久。
“哦,洗臉的時候不小心打濕了衣服,換了一件。”徐淺淺隨便找了個理由,略顯刻意,她完全可以直接說換件衣服。
“換衣服要這麼久嗎?墊增高墊花了不少時間吧?”
徐淺淺的期待感被增高墊這三個字瞬間擊碎,她咬著牙,擠出了一個笑容,“年紀輕輕,眼睛不用可以炒個菜。”
“想不到你口味這麼重,徐淺淺。”
“.......”
鎮南縣電影院隻有兩家,一南一北,依附著商超。
兩人騎車去了南邊那一家,離開場還有二十分鐘。徐淺淺去商場外的零食店買零食,江年負責停車。
國慶檔看電影的人不少,檢票也不會查包,自帶零食的人大把。
兩人在人工取票處彙合,情侶票要現場買。排隊排到一半,徐淺淺麵容忽然變得驚恐起來,拽了拽江年的衣服。
“乾嘛?”江年正玩著手機。
徐淺淺聲音顫抖,“你看前麵,情侶要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