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的緣故,外麵早晨天黑得仿佛淩晨四五點。
前幾個到教室的人已經把燈全都打開了,教室內燈火通明。現在距離早讀還有二十分鐘,江年明顯是早到了。
此時班裡沒幾個人,幾乎都躲在豎起的書架裡埋頭背書或是寫題。要麼就是拎著一本書在走廊儘頭看暴雨,晃悠背書。
江年站在教室門口,正好堵住了張檸枝的去路。打熱水的機子在走廊另一頭,那邊空蕩蕩的沒人。
OK,全體目光都向他看齊了。
雖然係統任務麵板注明,張檸枝=前女友。但江年從未當真,一直當成同人小遊戲在玩,樂子人永不屈服。
係統:她是你前女友。
老實人:好的。
江年:紅豆泥?(疑惑臉)
這就是世界上樂子人少的緣故,永遠在挨打的路上。
張檸枝身體明顯不太舒服,出於同理心,隻是出於朋友之間的同理心。總不能不聞不問,索性直接道。
“我幫你打水吧,我正好也要.......”
“不不,我自己來吧。”張檸枝臉更紅了。
“都是朋友,有什麼可客氣的。”江年以為她不好意思,畢竟膽子小,“朋友之間幫幫忙,很正常啊。”
“不是那個,我.....我想上廁所。”張檸枝臉紅到了耳朵根,早起碰見天打雷劈好心人了,結果卻是江年。
不是說江年不好,而是江年有些特殊。
江年也尷尬了,側過身,讓出了位置。
“哦哦,去吧。”
哈,早上出門算命。說命裡多金,原來多的是神經。自己這個九轉九世的大善人,差點幫彆人上廁所了。
彆問為什麼,因為他......
張檸枝低頭匆匆出門,卻啪的一下肩膀撞在了門框上。由於慣性作用,抓著水杯的手沒抓穩就鬆開了。
“啊!”她低呼一聲。
江年眼疾手快,畢竟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運動愛好者。手一撈,水杯就被他接住了,隻是似乎掉了一張紙。
嗯......還是粉紅色的。
好像也不是紙,這玩意怎麼越看越眼熟。七度.....沒等他看清楚,張檸枝迅速下蹲,將那張紙撿起塞進了口袋。
“謝.....謝,我先去了。”張檸枝臉感覺自己快要臉紅到爆炸,心裡想著他要是問,自己就從四樓跳下去。
不至於,不至於,你有點極端了。
“嗯嗯。”江年將水杯還給了她。
他倒沒覺得有什麼,生理期是正常現象。至於什麼生理期羞恥大可不必,但也不會多說一些多餘的話。
放下書包後,他開始趴桌上睡覺。旁邊的窗戶開著,冷風吹進來極為舒服,過了一分鐘他起身把窗戶關了。
張檸枝打完水回教室,臉還有些熱。
回到教室,發現江年趴在桌上補覺,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特彆是在這種問題上。
尤其是江年。
她緊張兮兮的坐下,強忍著身體不適拿出了生物知識點冊子默讀。身體隻要一動不動,痛痛就會暫時消失。
“臥槽!你來這麼早?”貼吧綠牌的馬國俊進了教室,一眼看見了趴桌上的江年,“吃早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