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放完水回來,剛進座位,看了一眼屏幕,好奇問道。
“《心靈之旅》?什麼電影?”
同組的曾友從淩亂的書堆裡轉頭,暫時從《盜墓筆記》的世界裡脫離出來,將腦海裡畫麵驅散,熱心道。
“聽課代表說,是什麼治愈電影。”
“治愈?”李華咧嘴笑了,掏出桌洞裡的龍三,炫耀道,“我有這個就夠了,還需要看什麼電影。”
曾友愣在座位上,被硬控了三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壞了,接近死線了。
江年撐著頭,手掌覆在頸後,輕輕敲了兩下。
“華你現在出去吧,這治愈電影我不建議你現在看,留著明天看吧。”
曾友點頭,表示讚同。
“江年說的有道理,你”
“打住,誰劇透我尿他身上!”李華擺手,不是拒絕,而是無需多言,“劇透狗都得下油鍋,OK?”
真是寄吧孩子。
給你扔繩自救,你丫套脖子上是吧?
曾友和江年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震驚。同時又默契的移開目光,選擇了閉嘴,畢竟
正是淋過雨,才更想打爛每個人的傘。
給爺死!
電影開場,江年對屏幕上放的東西其實不感興趣。比起治愈係電影,他更喜歡盯著左手邊的美少女看兩節課。
十八歲,搞得了純愛,也搞得了純恨。
就是看不進治愈電影。
江年堅信,人生千瘡百孔,賤人多種多樣。比起放下,每天帶著仇恨似乎能更快站起來。
女朋友綠了你,你說算了。彆人欺負你,你也說算了。什麼都寄吧算了,要恨恨恨!一拳打爆這個爛世界。
正當他走神之際。
忽的,左邊的手臂被戳了戳,江年還花了一秒時間去判斷了一下是枝枝還是李華。
哦,左邊,又要當昏君了。
好耶!
什麼時候右邊手臂被戳了一下,小蜜蜂肘擊就要零幀啟動了!
“嗯?”他轉頭看過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吃不吃果凍?”她遞過來一包吸吸樂,屏幕的光落在臉上,有些模糊,黑暗中眼睛很亮,“要麼?”
“哦哦,要。”江年想起上午從壞女人抽屜裡劫的吸吸樂還剩一包,其餘的被馬國俊和李華瓜分了。
剩了,算了.就當沒了吧,壞女人哪有少女香。
教室外,傳來了腳步聲,以及茜寶的三聲啊啾!!
“謝謝哈,這電影你看過嗎?”江年接過吸吸樂果凍,他沒買什麼零食,直接把本小組六人的飲料包了。
都是靠左右塞一點,桌上放幾樣零食充門麵。
“沒看過。”她搖頭。
“你們聊什麼呢?藏著掖著,嘀嘀咕咕的。”李華遞過來幾小包蝦條,“這玩意吃嗎?從姚貝貝那劫的。”
“吃,在說小話蛐蛐你呢?”江年當麵開大,一把將李華手裡的蝦條全都拿了,“怎麼了寶寶,吃醋了?”
“吃個錘子,我要去找馬國俊了。”李華懶得理會兩人,拎著冰紅茶就跑了。
電影看了半節課,漸入佳境。
江年閒來無事也跟著抬頭看,中間出去放了一次水。一進教室眼前一黑,適應了兩秒才走到了自己位置上。
張檸枝抬著頭,一臉認真的看電影。察覺到江年回來了,特地轉頭看了他一眼,想說點什麼,於是乾巴巴問道。
“外麵有彆的教室在放電影嗎?”
“基本都在放,從走廊回來,我看見好幾個班燈都滅了。”江年將腳收進了座位底下,又恢複了那副懶散的模樣。
“還有吃的嗎?”他問。
就愛吃點枝枝寶寶的。
“有爆米花。”她遞過來小半杯,一次性的小水杯裝著金黃的爆米花,“不知道貝貝從哪弄的,分了我一杯。”
江年接過,撚起一顆,不由驚歎。
“還是熱的?姚貝貝哪搞的?”
“不知道,她讓我少打聽大人的事。”張檸枝有些委屈,伸手在紙杯裡也撚了一顆,“冷了就不好吃了。”
兩人就這樣,由江年端著紙杯,橫在中間位置。
幽幽的光被窗簾吸收,兩人的位置顯得昏暗。班上人的注意力都在熒幕上,一二排的位置顯得有些燈下黑。
老式多媒體設備,音響質量不高,偶爾會有滋啦聲。
江年端著盛著紙杯,一會看看電影,一會看看左手邊的枝枝。熒幕的光落在她身上,有種青澀的美感。
麵部線條柔和,看著溫溫柔柔的,很好欺負。
電影放至一半,正到了最精彩的環節。
江年也被吸引,端著紙杯的手也垂了下來。教室裡的光線隨著熒幕忽明忽暗的閃著,昏暗的光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