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王雨禾動作頓了一下。
“那個賤”
“咳,食堂的煎餅確實不錯。”陳芸芸連忙打斷她的話。
孩子,這是浴室不是密室。
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季佳鈺就在隔壁宿舍。保不齊這個宿舍也有和她關係好的,這種事情誰知道。
王雨禾好奇的看了一眼陳芸芸,麵露疑惑之色。
“怎麼了?”
陳芸芸汗顏,擺手道。
“沒事,晚一點再說吧,擦完出去了。”
“哦哦。”
擦洗完,兩女換好衣服,迎著冷風走在宿舍走廊上,說著浴室沒說完的話題。
季佳鈺確實有點賤,倒並不是她們厭女。而是她和她男朋友袁正川午休前半段搞學習,午休後半段搞對象。
說白了就是那種純粹為了自己的多巴胺分泌,完全不顧及在教室午休同學的感受的惡人。
“那還不能說了?”王雨禾不滿。
“事實就是這樣啊,她隻得罪我們。”陳芸芸安撫道,“宿舍裡絕大部分人都不在教室午休,她們無所謂的。”
“季佳鈺和她們關係都不錯,所以最好不要在宿舍說季佳鈺壞話。”
王雨禾懵懵懂懂,但還是點頭。
“嗯,那沒人治得了她嗎?”
“不知道,不過她最近好像莫名其妙和男朋友鬨分手。”陳芸芸笑了笑,“感覺挺蹊蹺的,應該是有人治她了。”
“誰?”王雨禾問道。
兩女在陽台那看雨,天色有些暗。黃豆大小的雨珠落在窗台,水槽裡的圓形孔洞裡積滿了透明的雨水。
陳芸芸聲音很輕,“在教室午休的,還能有誰。”
“.江年?”王雨禾詫異,“可是,他也沒乾什麼啊?”
“他是沒乾什麼,不過最近班上男生都不太對勁。”陳芸芸道,“特彆是我們組長,突然對季佳鈺殷勤起來了。”
“江年讓的?”王雨禾道,“治不了季佳鈺,直接治她男朋友了?”
“是啊,他沒直接和我說,我也隻是猜的。”陳芸芸道,“這事我們倆知道就好了,彆告訴彆人。”
“嗯嗯。”王雨禾點頭,“我知道的,多虧他們自己吵架了,以後我們又可以繼續在教室午休了。”
窗外雨越下越大,天色也逐漸昏暗。
劈裡啪啦,雨珠落在路麵上,覆蓋街道、巷子、店鋪。
“啊!江年,你會不會撐傘啊!”
“彆動,快漏出來了。”
“要不你出去吧,把傘讓給我。”徐淺淺楚楚可憐,“你一個大男人,就算淋點雨也不會感冒的。”
“性彆歧視是吧,要死一起死。”江年斷然拒絕。
大雨中,傘柄搖搖晃晃。
“啊!雨飄我脖子裡了。”徐淺淺扯住江年的衣服,一個勁的尖叫,“能不能犧牲一下啊,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
“什麼年代了,還看電視劇!”江年在嘩啦啦的雨聲中大喊,“你彆指望我,我隻看瀏覽器的。”
“變態男。”
“你在說什麼話,誰現在看點劇不用網站的?”江年一邊嘴上回擊,一邊尋找著可以躲雨的地方。
都怪徐淺淺的班主任,真是司馬了,明明知道快下雨還拖。非要念那點破遺囑,不能發班群裡嗎?
現在好了,拖成暴雨了。
路上能看見幾個徐淺淺同班的人,穿著雨衣冒著白茫茫的暴雨騎車。大風一吹,連帶著空氣一並被卷走。
驚慌失措,直接撞上馬路牙子。
“草了,回不去了。”江年罵了一句。
“什麼?”
徐淺淺下意識問了一句,她現在也是異常狼狽。書包背在前麵,和不要臉的江年擠在一把藍色小傘之下。
兩人幾乎快縮在一起了,各自身上都被打濕了一邊。
江年實在是太離譜了,竟然真的不管自己的死活。硬生生蹭傘,還很不要臉的說兩人擠一擠能遮住。
事實證明,遮住個錘子!
“我說!雨下大了,回不去了!”江年提高了音量,“我們找個地方生孩子,不是,找個地方躲雨吧!”
“提醒一下,我沒聾。”徐淺淺盯了他一眼,害怕抱緊了自己。
“我知道,我剛剛開玩笑的。”江年嘴上溜溜的說話,目光四處搜尋到了躲雨的目標,前麵有個中型商場。
“你有點過於幽默了。”徐淺淺吐槽。
傘下其實還是有一點空間的,她抬頭看江年。黑發明眸,下顎線清晰,如果不說話的話,算得上一條好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年好像沒以前那麼羸弱了。
“雨太大了,去前麵商場躲一下。”江年提議道。
雨越下越急,徐淺淺也有點害怕了。
“好。”
兩人往商場那邊靠,由於雨急傘小,為了不被淋濕,兩人越走越慢。
“我們好像走得很慢,這樣下去沒到商場就會被淋濕。”徐淺淺分析道,“要不你先跑過去,我撐傘追上你。”
“還是你跑吧,反正你衣服淋濕了也不透。”江年說出了比拒絕,更加下頭的話。
“去死吧!”
總的來說,還是傘的空間過於有限,兩個人的肩膀頂在一起一加一怎麼都會大於等於二,如果能負距離接觸
江年想了想,伸手將徐淺淺肩膀攬了過來。
現在負距離了。
這突兀的動作讓徐淺淺眼睛猛地一眨,心跳抑製不住的變快。一瞬間,心底的酸澀從胸前蔓延全身。
“你你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