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縱然如此,還不是喜歡看嗎?
想到這,餘知意不由有些得意,腦海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如果能讓最討厭自己的人,心甘情願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光是想想那場麵,心裡就已經開始爽了。
跑操隊伍裡,江年在想中午吃什麼。
一抬頭,和周玉婷目光碰上。
兩人目光齊齊錯開,臉上一副晦氣的表情。
傻逼。
混蛋。
問,和最討厭的同一個班是一種什麼體驗?
周玉婷絕對有發言權,就像在林正英麵前上吊,死活都沒辦法,就隻能看著那人在你麵前來回蹦躂。
不是慣著他,總不能揍他一頓。
中午放學後。
林棟睜著猩紅之眼去校外預定奶茶,江年沒收他的錢。換成了兩邊小團體每人一杯果茶,看著送就行了。
江年那邊五個人,自己這邊小組六個人。加起來一共十一杯,和他薅羊毛掙的錢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校外陽光燦爛,風一吹有點冷。
林棟抬頭,用手遮在眼睛那看了一眼太陽,蒼白的臉上不由露出笑容。
這一波直接讓他暴富,攢下了不少彩禮碎片。
事實上,他還知道另一條更灰色的掙錢路子。
擼一手小貸款。
這是他在網上和一個大哥聊天的時候了解到的,現在貸款小平台如雨後春筍。
審核寬鬆,是個人就放款。一個個口子拉得太大,衝著九出十三歸去的。
不過哪怕他年齡到了,卻也不敢碰這些東西。
隻是當做一種社會閱曆,下次能在室友麵前吹吹牛。
林棟走進奶茶店,目光鎖定一個店員。
“你好,我需要十一杯奶茶。”
曾友在宿舍玩遊戲,上午看膩了。
中午吃完飯,洗個腳就上了床,靠在牆上玩球球大作戰。
這個遊戲比較小眾,班上沒幾個人在玩。
他隻能孤獨作戰,一個人在太空裡遨遊吞並。有時候遇上一些技術比和外掛比,這遊戲就馬上沒法玩了。
玩了一會,他煩躁的退出遊戲,本能的想要刪除。
手指長按一陣後又猶豫了,這遊戲或許和自己一樣孤獨。
最終,他還是沒刪除遊戲。
手機電量見底,綠條變成了紅色。
曾友嘟囔了一聲,翻身從被子裡摸出了一個磚頭一樣的充電寶。
這樣的充電寶,他有兩個。
他在小賣部那租了一個電箱,每天不間斷二十四小時充電。
所以不管上課下課回宿舍,他總是在玩手機。
宿舍裡,室友在洗衣服。
曾友的衣服已經用腳洗完了,他舒服的靠在被子裡點開了。
看著看著,心裡忽然湧現出一股巨大的空虛感。
他看的太多,每次看完心裡都會湧現一股巨大的失落感。仿佛失去了什麼,胸膛裡瞬間空蕩蕩。
有一種夢醒的感覺,心臟莫名抽痛。
卻又很沉迷這種感覺,像是一個嫖過一次的瓢客。不斷流連在青樓勾欄之間,隻為不斷重複那種感覺。
他覺得,也許該做點什麼。
要不試著努力一下,好好學習吧,這樣一直玩下去以後怎麼辦呢?
難道上了大學也是每天躺著玩嗎?
嗡的一聲,手機彈出一條消息。
那是他一個月前玩遊戲加上的好友,對方是個出社會老大哥。談吐比較有趣,經常傳授曾友一些人生經驗。
他想了想,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陳哥,有沒有學生也能做的賺錢項目?”
半分鐘後,對方回了消息。
“擼口子。(墨鏡)”
曾友見狀,愣了半天,把手機往被子裡一扔。
“傻逼吧,打飛機還能賺錢?”
臨近午休。
江年站在走廊裡和陳芸芸站一起,手上拿著一張物理試卷。折成一個手掌寬,一邊曬太陽一邊做題。
兩人有一陣沒一陣的閒聊,說著說著聊到了明天的家長會。
“你父母真不來嗎?”她問道。
“要不然呢。”
“那你明天也不來?”陳芸芸看向了他,“那你明天下午準備乾嘛?”
聞言,江年陷入了沉思。
“你這把我問住了。”
陳芸芸徹底死了心了,這人純純是水泥入腦了。想要找個借口邀請他一下,結果硬生生被他防的死死的。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在乎休息時間。
“你明天下午來學校嗎?”
“不來。”
“好吧。”陳芸芸歎了一口氣,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明天我想和雨禾一起去網吧玩遊戲,你來嗎?”
“來,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