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他們怎麼會怕魏卿這樣溫和的人呢?”離開丞相帳中後,齊棠不解地詢問仁瑾公公。
仁瑾公公苦笑,心中暗道皇上你怎麼會知道呢,丞相大人對你向來是和顏悅色的,對其他人麼,說他心狠手辣也不是冤枉他。
“仁瑾那是什麼奇怪的笑啊,你怎麼不說話?”齊棠追問。
“奴才也不知道。”仁瑾公公忙道。
齊棠走後,魏浥塵褪去臉上溫和的微笑,下令密切監視剛剛放走的幾個官員,尤其是為首的趙室、梅明。
齊棠絲毫沒察覺那幾個官員的異狀,陸統或許有所察覺但沒有在意,但魏浥塵不會放過。
魏浥塵不相信最近幾年自己用嚴刑峻法整頓大齊吏治,竟然還有官員膽敢貪贓枉法,若說隻是一個人,魏浥塵至多認為他腦子不太靈光,而這次卻是一連幾個同一職務的人一起貪贓枉法,還是那種明目張膽的。
魏浥塵不由得懷疑其趙室等人背後另有主謀,以巨大的利益誘惑他們,以至於其願用性命一賭,賭得就是在被送到魏浥塵手下整治前能不能見到心慈手軟的皇帝齊棠,以齊棠的性格若見到了他們,哭訴一翻自然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陸統從魏浥塵處離開後,立刻召集將領謀士商討起攻克朔雲關的事情。
從齊軍目前駐紮的雁衡城攻燕國朔雲關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走焚琴穀,但焚琴穀地形複雜,行軍不易;二是走折梅道,但折梅道目前看來已有重兵把守。
陸統與諸位將領爭論到大半夜,依舊沒有想出什麼萬全之策。
第二日清晨,魏浥塵前去拜見齊棠時,發現齊棠心情異常的好,笑意盈盈。
“陛下心情好像不錯。”魏浥塵道。
齊棠笑嘻嘻地揚了揚手中的一封信,說道:“我收到柔姊偷偷寫給我的信啦。”
見魏浥塵麵有疑惑,齊棠又補充道:“齊柔,我的長姊。”
魏浥塵明白了,齊柔,昭啟皇帝的第一個孩子,齊棠的長姊,十年前遠嫁燕國和親的長公主:“信裡說了些什麼?”
“待會兒等陸將軍他們來了你就知道了,”齊棠俏皮笑道,“反正是好事。”
話音剛落,大將軍陸統與淩策等人就走入帳中。
齊棠立刻裝出一朝天子應有的威嚴神態,將長公主的信內容大致說了一遍,展開地圖,說道:“今日朕收到長公主齊柔暗中寄來的書信,信中稱大燕國君病重,諸皇子蠢蠢欲動,有欲與太子爭權之勢,太子為自保調取部分兵力回京鎮守,因而焚琴穀處兵力稀少,朕以為此時正是出兵大好時機,可一舉攻下焚琴穀,直取要塞朔雲,諸位以為如何?”
陸統認真觀察地圖後開口道:“焚琴穀地勢複雜多變,行軍不易,燕國選擇減少此地防守也確實合乎情理。焚琴穀便於潛行也便於伏擊,若焚琴穀兵力稀少我軍便可直接穿過,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直擊朔雲,朔雲關為燕國要塞,若能攻破,則我軍便大有幾率北上直指大燕都城。”
大多將領幾位點頭稱是。
“臣以為不可,”魏浥塵沉靜道,“陛下與陸將軍的計劃都是建立在長公主殿下所送書信情報確切屬實的基礎之上,長公主殿下入嫁燕國九年,焉知